第5部分(第3/5 頁)
暴伸,一束無堅不摧的銳風,挾著排山倒海之勢,快不可言的削向趙二聰肋下。
趙二聰一刀劈空,黑牡丹已貼近身來,如果想躲過這要命的攔腰一劍,除了斜向船外,別無他途可想。
趙二聰就那麼稍作猶疑,黑牡丹的劍鋒已接上他的肌膚,一股難以令人忍受的撕裂之痛,逼使他“嗷”的一聲,一種非人聲的慘呼中,只見他斜裡被劍鋒送落在河中。
站在船尾的牛大壯,一看來了機會,竟毫不考慮的一頭潛入水中。
落在水中的趙二聰一見牛大壯遊來,大砍刀瘋狂的劈砍,卻不料牛大壯在水下一把撈住他的雙腳,直往河底拖。
趙二聰急把大砍刀往水下面送,然而他肋下劍傷,大片的血水,擋住他往水下看的視線,而牛大壯卻把趙二聰自河底的大石頭旁拖住,而使得趙二聰的刀全遞在大石頭上面。
趙二聰在水中一陣掙扎,終於不動了,牛大壯扭住趙二聰的頭髮,一刀割下趙二聰的首級,急忙浮到水面,發覺渡船已衝下老遠……
牛大壯奮力游過去,爬到船上,黑牡丹急叫道:
“快到岸上去!”
牛大壯毫不遲疑,急忙抓起竹篙,把船撐到岸上,黑牡丹望著牛大壯腰裡挽著趙二聰的人頭,而身上的傷口又因泡水而流闃血水,一股摯誠的關注,自她的雙目流露出來,(奇*書*網。整*理*提*供)但她並未開口,因為在這荒年亂世,哪天都會看到些令人酸鼻的慘事,而目光,岸上正正撕殺得十分慘烈呢!
終於,牛大壯把渡船又穩在跳板旁,他卻用一根繩子把渡船拴住,雙手抓起竹篙,大吼一聲,衝向沙灘上,柳林中,矮林邊的打鬥場中……
有不少嘍兵看到牛大壯腰裡挽著顆人頭,韋陀一般揮著竹篙速掃帶戳,被他這股撼天震地的氣勢嚇楞住,再看到一個黑衣剛健女子,一連放倒數名嘍名,早撒鴨子抹頭就逃!
其實說逃也不過只剩下六七人而已!
打鬥結束了,黑牡丹卻把這批從戶氏過來的一百多個逃難的,在那個精壯年輕人的指引下,全送上了蜈蚣嶺,因為那兒已有足夠的糧食與銀錢,吃個年而半載的還不成問題,過了年,也許老天開眼,田裡一有收成,天下也就太平了。
牛大壯把牛大媽葬在他的茅屋旁,墓前不是什麼香爐之類,而在石上放了一顆人頭,初時那顆連著血肉的頭,招來了一大群黑紅綠五顏六色的豆大蒼蠅,直到那人頭只剩下個頭殼,還擺在那兒……
當黑牡丹從蜈蚣嶺來到大青河的時候,牛大壯正在大青河上替一幫難民撐船呢,只是在上船上的地方已沒有人替他託著盤子收取過河費了。
穩住渡船,牛大壯遙望著黑衛背上的黑牡丹,咧開肥大嘴巴,高聲叫道:
“姑娘,你的大名真中黑牡丹?阿壯給你立個石碑在這大青河的渡口岸邊……”
微笑著揮揮手,黑牡丹不知怎的感到鼻端泛酸,眼眶潮溼……
直了直身子,黑牡丹調轉黑衛,朝著雞公嶺北面馳去,在她的心中正感到,世上行俠仗義,不一定就是舉刀鎮暴與揮劍拚鬥,而牛大壯這種撐船渡,為無助的逃難人出力流汗,不正是俠義之風嗎!
第二章 白沙灣遭匪
火傘高張,萬里無雲,路上行人大多汗出如漿,趕路急的人,腰上挽的汗巾可以擰出半碗水,北國山區的六伏天,一到正午時候,難得在路上碰到一個人。
林深密青,崇山峻嶺的野牛嶺下山陰道上,黑牡丹頂著烈陽跨著黑驢,在“得得”的蹄聲中緩緩趕著路,看上去疲累的面孔上,透著一股甘之如飴而又堅忍不拔之氣,因為在她的心中正熾熱的燃燒著一股熊熊之火,一股被仇家恨充塞心頭,那比之頂上烈陽又不知熱了多少倍!
大旱三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