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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地。想啊!洞房花燭夜時,他一夜沒張句口,這時,過了好多個春秋,他反而知道疼人了.從前就想,沒有情,他的心就是一座冰山,用心天天去感動,也終有被融化那一天。這時,奶奶的心裡也撐不住了,她嘴一咧,捂著鼻子就嗚嗚哭。
兩人一哭,坐在馬車上的福德哪受得了?他一揚鞭,就安慰了一句:去做大事業,流啥眼淚?
經一天一夜顛簸,爺爺和福德趕到了煙館。走近門前一瞅,他傻眼了。看漆黑的店門上,貼了一張封條,字沒寫一個,硃紅印,倒是比白蘿蔔便宜。上面密密麻麻,蓋得白紙全染紅了。福德一拍門,傭人沒出來,大黑狗倒是從側門跑了出來。爺爺還沒愣怔過神,它一個躥跳,一下子就蹦到了爺爺懷裡.它又是親又是拱,尾巴搖擺不停。爺爺就喊:人呢?
大黑狗汪汪兩聲,傭人才打著哈欠出來。一面揉著眼,一面捏鼻子,沒看清人便說:煙館被封了,停業!
爺爺問:為啥?
那傭人揉過眼,定睛一看,是爺爺。便驚歎了一聲,說:巡捕隊的隊長來找你,說不在,他們就封店了。
爺爺:他們啥都沒說?
傭人搖搖頭:既沒說,也沒問。
爺爺:來過其它人嗎?
傭人的手指颳了刮鼻尖,思索一會:好幾夥呢,那個黃卷毛綠眼睛的人也來過。又沉思片刻:客棧那個陳掌櫃來了好幾趟。又眯了眯眼,語無論次地:好像,還來過一個女學生!
女的?爺爺很驚異:她是誰?
傭人:沒說叫啥。
爺爺:長啥模樣?
傭人:很年輕,剪頭髮,大眼睛,穿一身學生裝。
哦,聽到這,爺爺內心裡就有譜了。從鄭州城,甭說年輕女學生,就是抱著吃奶的娘們兒,從沒有同哪一位交際過。要說能找上門的,除非她鳳竹,還能有誰?又一琢磨,也不對吧。從鄉下進城又開煙館,滿鄭州城認識的,就那幾位常來常往的先生和夥計。她鳳竹不是巧合得找見了這一幫人,茫茫的人海,偌大的都市,咋能摸這麼準?
店門被封了,爺爺沒瞪眼,反倒心曠神怡。他拉著福德,一面進屋,嘴上就哼哼起了楊門女將。
在一旁急得直跺腳的福德,就說:唱啥,快想轍吧!
爺爺一甩衣袖,臉一仰:不就是巡捕房的人嗎,我知道他是誰!
傭人兩眼一亮,面如綻放地花朵:嗐,嚇死我了,還當又出啥亂子呢!
爺爺:真是不打不相識,又多一個朋友。
福德:你就快去請吧!
著啥急!爺爺嘣了一句。他在想,煙館既然被封了更好,免得同那個勃爾頓談起槍啊炮啊嘴邊跑了風聲。要是交易軍火的風聲一走漏,甭說是巡捕房的人提著皮鞭質問,就是那些老虎凳,紅烙鐵,能只是給那些抗日英雄擺設的?只要那些披著人皮的傢伙嘴一歪,哪保準誰下大牢?一思索到這,爺爺就心有餘悸,頓時,全身生出一把冷汗。他抹拉一把臉,就淡淡地:過一段再開門吧!
傭人:為啥?
爺爺:不為啥.就告訴來的客人,說日本人把持住長江,上不來貨!
11 。 買槍
11.買 槍
爺爺進屋腳都沒顧歇,拍了拍身上一路的塵土,出門就去找勃爾頓.
外國人不住那些小客棧洗澡堂,他們一落身,就是旅館酒樓.滿鄭州城有好幾家洋人進進出出的地方,爺爺哪知道勃爾頓在哪裡落腳?一琢磨,打聽街上這些掌鞋修瑣的白搭,去問大街上匆匆而過的行人,平民布衣他們怎麼能認識軍火商?又一想,黃包車伕耳朵靈,甭看他們靠腿腳餬口,可他們拉的客人啥人都有.什麼當官的有錢的.什麼軍警特務,就連進出洋人公館裡的那些煙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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