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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單薄之相的少年道:“師父命我到冀、豫、鄂、贛四省,我們準備分頭行事,師妹,你看哪一個到冀省最為適當呢?”說時,他帶著一付阿諛的笑容。
毛文琪卻滿肚子不高興地道:“我管你們誰去?”龐良湛馬韁一轉,左手提著韁繩。右手卻握著幾枚制錢,道:“誰猜出我手中制錢的數目,誰就陪琪妹到冀北去,要是你們都是猜不到,那——那我……”
繆文暗暗好笑,付道:“看來他們師兄弟幾人,都對琪妹懷著同樣的心思。”
他面帶微笑,看著這師兄弟四人猜枚,但若這師兄弟四人看出他笑容後的含意,恐怕誰也不願意討取這價“美差”了。
最後,那面貌白皙的少年是“幸運者”,其餘三人都怏怏走了,繆文含笑走過答汕道:“兄臺高姓?”那面貌白皙的少年雙目一翻,傲然答道:“小弟孔希,不過江湖中人都稱我為‘玉壁使者’……話未說完,就回過頭去向毛文琪說話,立時又換了另一種臉色。繆文卻絲毫不以為杵,仍然笑嘻嘻的,毛文琪嘟著嘴,恨不得叫這位”玉壁使者”快些滾開才對心思,只是眉梢眼角瞟向繆文時,卻仍帶著一份笑意。
孔希不是傻子,一路上從毛文琪那裡受來的怨氣,就全部發洩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繆文身上。
繆文卻仍不聞不問,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毛文琪以前那種狂態,此時竟收斂得無影無蹤,竟像個含羞答答的深閨女子,是什麼東西使得這從來不知道羞澀的少女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呢?
到了吳興,店房不多,繆文只得和“玉壁使者”一起歇了。
深夜,玉壁使者孔希突地聽到窗外有夜行人彈指的聲音,他久走江湖,反應極快,嗖地,跳下了床,登上薄底靴,卻見繆文蒙著頭,正在大睡。他冷笑一聲,暗罵:“蠢物!,’身形一弓,倏然穿窗而出,想看看窗外究竟有什麼事。前面,果然有人影一晃,但身手卻是極為遲鈍,孔希又冷笑一聲猛一長身,一個起落,便掠向那鬼祟的黑影。毛文琪也驚醒得很,也發覺了窗外似有異聲,匆匆結束了一下衣衫,然後也穿窗而出,但窗外卻似靜悄悄地,沒有人影。她微一遲疑,竟毫不遲疑地掠了過去。夜色深濃,鄰房裡有犬吠之聲,不知是它也發覺了夜行人,抑或是不耐春夜的寂寞,像春日的野貓一樣地叫了起來。毛文琪不敢太大意,也沒有出聲,身形一拳,在白楊樹前倏然頓住,閃目一望,見一人影似乎挑戰似的,動也不動地站在白楊樹上,她雙眸怒張,口中低叱一聲,三點寒星電射而出。哪知那人影仍然不動,毛文琪的三枚”屠龍針”,竟都打到他身上,毛文琪暗器奏功,卻見人影仍直挺挺地站著,非但動也不動,就連哼聲都沒有發出,像是這“屠龍仙子”的絕技,武林中揚名的“屠龍針”對他毫無作用一樣。
毛文琪一驚,倏然抽出長劍,火焰般的紅光一閃,毛文琪卻不禁驚撥出來。
原來紅光閃處,她發現樹上的人影,竟是那玉壁使者孔希,她劍勢一領,身隨劍走,微一縱身,也竄到白楊樹上藉著劍光和星光一看,粉面再也鎮靜不了,立時變得慘白。
原來這玉壁使者孔希,竟在一段極短的時間中,已被人點中腦後死穴——玉枕,用細鐵絲吊在樹上,而毛文琪的三枚“屠龍針”,也整整齊齊地插在他前胸的“乳泉”,“期門”兩處大穴上,只剩下針的尾端,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夜色,使得他白皙的臉,鐵青而猙獰,眼珠無助地突出眶外,像是他自己對自己的死,也像別人一樣地茫無所知。
有風吹過,毛文琪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回過頭,不敢再看這幅景象,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是個女子,有許多事,的確不是她獨自能夠應付的,尤其是有關死亡這=類的事。
突地,她想起繆文,心中不禁又起了一陣寒意,倏然回身,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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