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低頭一看,尼瑪,泥土下突然伸出一隻白慘慘的手,正死死地抓住我的腳踝。
“靠靠靠,鬼啊!”我喊道,發現另一隻腳也被一隻鬼手給拽住,只好淚流滿面地去看陳清姿:“豬婆救命!”
陳清姿十分鎮靜,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貌似想坐看我被嚇尿。
我剛要罵幾句解解氣,卻見此時無數只鬼手如發芽開花一般,接連破土而出,在我們倆周圍搖擺不定。
曠野間的風聲便得悽慘,明月也被一層陰雲遮住。陰風四起,我聞到一股股腐爛肉類一樣的惡臭味兒傳來。
驀然地,我想起收到的那快遞裡,腰帶扣跟金耳環上頭也附著這種臭味,不由膽戰心驚。
我的雙腳被那鬼手給拽進泥土裡去。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閃,想起我被閆至陽活埋的時候,貌似也看到了同樣的鬼手。
“豬婆!你別見死不救啊你!”我著急道,腦門兒一頭冷汗。因為我發現陳清姿並未被這些鬼手影響,貌似鬼手全部對她敬而遠之。
陳清姿冷哼一聲,面帶微笑倚在梳妝樓的牆上:“求人救命就客氣點兒,叫我什麼,豬婆?!那你就等著被這些千年未散的冤魂拖走吧!”
“別介啊,哎——”我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兒也在慢慢下陷。
“陳大小姐,陳美女,麻煩你救我一命啊!”情急之下我嚷道。
“好吧。”陳清姿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從褲袋裡拈出一把銀針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比銀針粗,但是比木棍子細,長度跟毛線針差不多,貌似帶著機關,拿在手中一抖,突然又伸長了去。
我見陳清姿將那一把銀色的東西對著抓住我腳踝的鬼手丟了出去。那銀色的針撲哧一聲插入鬼手中,與此同時,居然從針體的半截部位,旋轉綻放出一朵銀蓮花一樣的東西。
那朵銀色蓮花裡撲簌簌掉出許多粉末和碎片,被風一吹,散落在四周。但是,接觸到粉末和銀色碎片的鬼手,像是被開水燙到一般,疏忽間消失了。
剛才還悽風苦雨般的草原,被陳清姿突如其來的一下肅清了鬼氣。我感覺腳上一鬆,停止了下陷的動作。
草原再度恢復寧靜。月色再度灑落下來。如果不是我的腳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我甚至要懷疑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我趕緊死命將腳拔出來,見陳清姿也從地上撿起那漂亮的能綻出蓮花的銀針。
她將手一抖,蓮花閉合,將銀針收入口袋中。
“你這是什麼神器?”我討好地問道。
陳清姿照舊沒鳥我。我頓覺沒趣,又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裡不是殉葬坑麼。總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陳清姿說道:“你也許聽說過蒙古貴族的墓葬方式。亂馬踩踏墓坑,讓它們變得平整。實際上,萬馬踩踏,會讓原本怨氣十足的殉葬者陰魂更為不安。怨念深重,很難徹底消散。不過也不成什麼氣候。”
“不成氣候麼?”我拍了拍腳上的土,擦了把額頭冷汗。幸虧不成氣候,這要是成了氣候,我現在就是出土文物了,得靠豬婆把我挖出來。以前我不太信鬼神,但是自從遇到閆至陽,再到陳清姿,我是著實見識了。
“好了,時間到,豆芽,趕緊進去!”陳清姿喝道,進了梳妝樓。
我也跟了進去,不滿地說道:“你不讓我喊你豬婆,你自己還叫我豆芽,你這也太不公平啊。”
“我什麼時候公平過?”陳清姿不以為然:“跟你沒那麼多公平。”說著,她拽著我繞到一處牆壁跟前。
此時,月色正投射到這牆角的位置。梳妝樓不同於一般的住戶建築,不是正方體,而是多面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進門後有點眩暈,好像這梳妝樓會動似的。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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