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莫斯科驚魂》(五)(第1/2 頁)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仍然漆黑,登機的提示廣播第一次響起,昏昏欲睡的向芷儀揉了揉眼,啊~我好像上了個廁所,差點睡著了。嗯?為什麼廁所間門背上有這麼多塗黑的便條呢?真是奇怪的廁所文化。 推開廁所門,想到今天可是到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當嘉賓的大日子,去年我在莫斯科大劇院的小提琴比賽中獲得了第一名呢,回憶起來真是人生春風得意時。向芷儀走到洗手池用冷水洗把臉。 奇怪,明明在飛機上睡了這麼久,為什麼上完廁所後會這麼累呢?真是的。揹著揹包走出去,正值凌晨,機場人不多,空乘人員正在拖著皮箱趕往崗位。 向芷儀攔住一個金髮碧眼的空乘美女,用英語道:“你好,請問往市區的地鐵怎麼走。” 那空姐微笑指了一個方向,向芷儀道謝後就要走,那人剛走兩步卻回過頭來說:“你好像受傷了!需要幫助嗎?” “不好意思,你說的是?” 空姐指著她的左手手臂外側。向芷儀奇怪的抬肘一看,左臂外側殷紅的血跡早已幹了,但那紅腫的傷口分明是用細小鋒利的物件割出來的文字: 我獨行 要回家 “哎呀!好多血,好痛!這是誰幹的?”向芷儀嚇哭了。 俄羅斯空姐趕緊帶著她到醫務室,經過簡單消毒和包紮。向芷儀傷心的說:“這會不會留疤啊,這是怎麼回事?誰這麼壞。” 安保人員問:“這麼嚴重的割傷,看起來止血挺久了,你不記得是誰對你做的嗎?” “不記得呀,我只知道我剛下飛機,進了一趟廁所就這樣了。” 安保主管吃驚的說:“這種事怎麼可能呢?這樣痛的傷竟然沒有知覺嗎?你的機票請出示一下。” “好的。”向芷儀轉過揹包取出機票,遞給他。 安保主管將機票又遞給一個電腦前的同事,那人在軟體上輸入票號,然後用俄語說了幾句。安保主管說:“女士,你的機票並不是今天抵達,而是今天準備出發。你是不是表達錯誤了?” 向芷儀大驚,一些奇怪的記憶片段閃現在腦海中,突然低頭一看,胸針別的位置很奇怪,別在衣角上,解開一瞧,胸針尖銳的位置有凝固的血跡。 這是……這是我自己刻的!這個傷。為什麼,我沒有任何印象,為什麼機票是出發的,傷痕是我自己刻的……這和我今天的目的不符呀。 向芷儀翻了翻揹包裡,取出筆記本來,雖然上邊被筆畫潦草的塗黑了,可是透過筆痕還是可以看出來寫的內容,和手臂上的傷痕一致: 你一個人在莫斯科,現在唯一的目標是回家!向芷儀快回家! 我想起來了! 太危險了,我差一點就徹底忘記了,如果不是事先在身上特地刻了字,留的傷起作用了.......不知道又要被迷惑到何方。向芷儀趕緊對安保人員說:“對不起,我英語不是很好,所以表達錯誤了,我確實要趕緊登機。” “女士,那你這傷?”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的飛機很急,沒時間處理這些事了。感謝你們的治療。”向芷儀說:“能請你們帶我去登機口嗎?” 美女空姐說:“可以的。我也要去那個方向。” “謝謝你!我有健忘症,經常會莫名其妙的不記得事。如果我發病了,請你一定要把我送上飛機!”空姐聞言有點詫異,竟然還有這麼離奇的病症,不過幫助乘客是空乘應盡的責任,她滿口答應下來。 在登機口旁邊的座位坐下,向芷儀看著眾多等候的遊客,沒有一根心絃能放下來,因為她面對的可怕敵人不會因為人多而退縮。距離登機只有最後十五分鐘了,堅持住。 突然,向芷儀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腐臭的殭屍,她不動聲色,終於來了……它開始改變我的知覺。 整個登機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如墳墓一樣鴉雀無聲,空氣中瀰漫著惡臭,牆體上滲出血來,巨大的月亮長出了獠牙和眼睛,在窗外注視著她。向芷儀靜靜地坐在排椅上,身邊的全部乘客,不,整個機場的人全都變成了腐爛血腥的鬼物,全都轉頭過來盯著她一動不動。 如果是之前遇到這些,向芷儀很有可能崩潰了,就像在劇院那時,然後徹底淪為記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