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4/5 頁)
頭髮。
畫中齊肩黑髮的女孩兒在大扇玻璃窗的另一側和朋友們一起吃飯,臉上卻沒有笑容。
畫中長髮的女孩兒走在人行橫道,是背影。
畫中長髮的女孩兒在書店,是背影。
畫中長髮的女孩兒在公交車站,是遠遠對面的俯視。
一幅幅的畫掛在牆上、擺在畫架上、放在地上——畫中的女孩兒,是她,全都是她。
黑色的茶几上放著一本漂亮的素描本,她走過去拿起來開啟第一頁,上面是一副鉛筆素描畫。街道柏樹寥寥幾筆乾淨利落,男人高高的個子一身黑色西裝掀起一角,女孩長袖連衣裙旋轉揚起,額前的髮絲翻飛。他右手握著她的左臂,兩人對視著,鉛筆畫的瞳孔描繪出不可言喻的情愫,驚慌、緊張、恍然,像極了多年未見街頭重逢的愛人。
這是她以為的,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第二頁
虛無的人群中,她靜靜站在他面前,雙手背後身子稍稍向後仰。她仰頭,水靈懵懂的眼睛注視著他。他亦低下頭,眸神對她溫柔如斯。
她想起,那天在出版社,他那麼近距離的站在她面前,兩人的鞋尖離得很近,很近。
第三頁
溫吞的陽光覆在玻璃窗,她閉著一隻眼睛慵懶地伸著懶腰,表情可愛至極,他,純淨白襯衫的背影正對向她。
那天,宣莞為他臉紅了,而心底的那份情懷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四頁
大雨下的小黃傘,他高高的個子頭頂在傘面上,溼漉漉的發角有一滴正在垂下。她雙手舉著傘,驚訝地睜大眼睛望著他。他的筆下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
第十二頁
壁爐前的她身上披著白色毛衣開衫,對著畫板在畫畫。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他端著茶杯望著她。
宣莞一滴眼淚滴進了他手裡的茶杯。
兩天後一份離婚協議書送到了北區。
黑石越獄了,蹤跡不明。從知道訊息的那一刻起顧城南心裡清楚他在國內多呆一天就會給身邊人增加一分危險,所以這邊一切儘快結束,明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飛往美國。
醫院,秘書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正在病房裡給顧城南收拾東西。
顧城南打著電話:“怎麼樣了?”
房仲那邊似乎往外走了兩步,說:“不太好,還是不吃飯。昨天晚上鬧得很厲害吵著要見你,把離婚協議書都撕了,許律師影印的那幾份備用的也都撕了。猜到她會鬧脾氣,沒想到這回鬧這麼大。你要不就回來見見她?咱們這一走……”房老大沒往下說。
這一走生死未卜,顧城南何嘗不知道,只是見了她他還走得了嗎?
“那個趙醫生不是在嗎……”
房仲那邊突然高聲說道: “老四,這丫頭昏過去了!”
一路堵車,等顧城南到達北區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來到大廳房仲他們都在。
“怎麼樣了?”
“輸液呢,人醒了挺平靜,欣姨在裡面看著呢!”
顧城南點點頭沒再說話,上了二樓。他敲門,開門的是欣姨,欣姨見他回來鬆了一口氣,跟他對著口型說:“進去吧。”
欣姨側身讓他進來,然後關門出去了。
屋內很是整潔乾淨,沒有一點兒她發脾氣的痕跡。顧城南往床的方向走了兩步,隔著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宣莞靠在床頭身背後墊著兩個枕頭,憔悴的樣子,臉上瘦得下巴都變尖了。看到他站到那兒不動,宣莞拔了針管,下床走到他面前。
幾天不見他也瘦了,眼窩陷得好深,目光看著更深沉了。
時間過了八年,宣莞還是記得他的眼睛。為什麼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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