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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一出來她就吐到了一輛別克車上,車主把她摻開她又吐了人家一身。
第二天藝齡從酒店醒來,想起來自己昨晚喝多了,斷片兒了。
她跑去前臺,酒店的工作人員告訴她昨晚是一個叫陸簡明的先生幫她開的房間,隨後這位陸先生就走了,是酒店的服務人員把她帶進房間的。
要查一個有名有姓又攝像頭的男人對藝齡來說是易如反掌,第二天在一家小醫院裡藝齡就見到了這位穿白大褂的陸先生。
之後的日子藝齡就隔三差五地跑來撩撩他,不過這醫生到是假正經對藝齡的態度一直不鹹不淡。
祭祖結束後藝齡和老爺子回了美國,陸簡明跑來機場送她,把她嚇了一跳。原來他對她有意思。
之後藝齡和陸簡明就一直保持著聯絡。這件事情野猛是知道的,確切地說關於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把藝齡推到陸簡明身邊是野猛有意為之。
他和藝齡這輩子還有可能嗎?老夫人去了,老爺子還在,老爺子去了,楊帆還在。他和楊帆訂婚七年之久,一個女人最青春年華的時候浪費在他身上,難道老爺子撒手人寰那天他真狠得下心拋棄她?野猛自問他非顧城南,做不到。如果藝齡真的心屬那個人,他願意為她撐起龍氏,腥風血雨歸他,讓她安穩一生。
所以在楊帆無數次明示暗示地提出結婚想法,這次野猛終於鬆口了。
藝齡做不到,見不得,只好又逃走。
和陸簡明在一起的日子簡單又快樂,這種幸福感讓她混沌地覺得她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可陸簡明能感覺得到她心裡的某一塊兒鎖得嚴嚴的存放著和別的男人最細緻的曾經。
假象被打破是在藝齡突然得知父親去世、野猛失蹤的那一刻。
老爺子去世前把足以治張叔於死地的賬目交給了野猛,此時幫內大亂野猛的一個副手臨陣倒戈使得幫內兩派竟大打出手,野猛只能帶著賬目外逃臨上車之前楊帆幫他擋了一槍。
“楊帆!”
對壘的槍火還在持續,楊帆胸口中槍大量失血。她在他懷裡,面容卻出奇地安穩,她伸手摸著他青茬的側臉,“從我第一次住進歐陽家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我不是個好姑娘,處心積慮地從藝齡手裡把你搶來,冷眼看著你和她心裡苦了這麼多年。可是我不後悔,如果事情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用盡手段要得到你。野猛,我曾發過誓,除非我死,不然……我就會永遠把你拴在我身邊……”
“別說了楊帆,咱們去醫院……去醫院!”野猛抱著她手抖得不聽使喚,他幾次使勁卻像抱著千斤頂一樣怎麼也抱不起來。
她淚眼潸然,最後的時刻才終於鬆口對藝齡說了對不起。“沒想到搶來的愛情還回去,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在醫生們合力把她抬上手術檯的那一刻,搶來的愛情,被還了回去。
十個多月之後,一切終於風平浪靜了。
藝齡來到醫院的時候顧城南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嚴旗和房老大寸步不離地照料。
藝齡坐在他床邊看著他臉上的氧氣罩蒙上一層霧氣。
嚴旗告訴她,“野猛病房就在樓下,受了些輕傷,人沒事。”
“謝謝。”
歷盡千帆,藝齡的性子被磨得平和太多,父親不在了,龍氏成了爛攤子,楊帆為野猛而死,這段感情兜兜轉轉,轉到了‘逃離’的反面——要面對,該如何面對?這麼多事他心裡攤不攤得開?楊帆的死他放不放得下?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又究竟該何去何從?
藝齡坐在院子的長凳上,考慮著也許她應該給野猛一些時間,她願意陪他走過這段長河,直到他心風平浪靜。
餘陽偏西,映紅半日,那一道高高的身影在她背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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