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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找到了我？大女兒的聲音變得細微。

我看到了你，就喜歡了你。

為什麼？

你好看，

瞎說。

不瞎說。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

你說，有個住屋就好了。我說行，你等我吧。我明年來接你。

後來呢，

後來，我用了一年的時間造了這個屋，然後，然後，

大女兒抱緊了樹，她貼著樹的耳朵說，你做個走婚人吧，你一定能做個好走婚人。

我沒有想，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你一定要想。

大女兒為一件尚未開始的事情興奮異常，為樹感到光彩。她在激奮的情緒中睡著了。

第二天，大女兒醒得很早，她走出屋，這裡是二道水流的匯合處，可見樹選擇住地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她和樹沿著較小的一道水流向上游走去，從太陽出走到太陽落，還看不到水流的源頭。二個人在河邊露宿了，第二天返回穴屋，大女兒很累，也很興奮。她對樹說，

你就做走婚人。

大女兒和樹耳鬢廝磨，經常的話題就是做走婚人。這一天，二個人坐在穴前，望著河邊那條被行人踏平的步道，步道上陸續的有行人來往。樹說，

我就不明白，我為什麼一定要做走婚人，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你多生孩子，媧祖保佑我們的孩子個個漂亮。

傻大個。

大女兒心裡這樣想，沒有說出來。

我可不願意跟我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樹順著自己的意思說。

大女兒說：“要做，要做，你看，”

她指著從步道上走過來的二個人。這二個人，一個人彎腰曲背，另一個人狗嘴尖耳。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

大女兒不再說話，好像讓樹自己考慮。

8

在大女兒時代，人遠不如今天漂亮。在群體中，有人形，也有獸形，人形與獸形婚配，流傳後代。在今天沒有了獸形人，這是因為獸形人被古人的婚配選擇淘汰了，獸形人與人形人存在於一個群體，好像今天的正常人與殘疾人生活在一個群體。仰韶人感覺到了遺傳對於形體塑造的巨大作用。

形體特徵由遺傳完成，而種的特徵不受遺傳改變，進化論講的“突變”也是形體特徵。從分子生物學的角度看，種的特徵具有極大的穩定性，今天的許多物種的基本特徵（脊椎的，哺乳的）大約在幾千萬年以前形成。從“分子”的高度來認識，不同生命的基本特徵（動物的，植物的）十分接近。所謂的人種，白種，黑種，黃種等等也是形體特徵。人種的形成應該說是社會人的自覺行為。由此看來，千年以後，幾千年以後，人的相貌也許又不同於今天。如上考證，本文的荒唐故事也許並不荒唐。

華人（半坡人）創造了媧祖的神話，認為自己是媧祖的後代。媧祖的故事一代一代的傳下去，這是古中華人的第一部歷史書。因為走婚方式的婚配，因為母親的偉大功績，走婚便形成了一個熱點習俗，加快了形體的進化。

當然，大女兒的認識不能這麼高，不會去想什麼人類貢獻之類，她一心支援和促成樹做走婚人是基於她那個時代的習俗。假如，假如你的親屬，你的摯友有了國家元首的機會，或者，有了冠軍的可能或者再往小一點說，能夠錄取到重點大學，這時候，你的心情如何？你可能怎樣行為？在大女兒看來，走婚就是這樣的性質。在群的時代，群首領處於權威的位置，假如有夫妻關係的話，群首領的妻子將處於尊貴的地位。走婚人就類似群時代的首領，社會的精華部分。

在始族時代，婚姻關係不受財產關係的約束，而走婚，等於是母親的擇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