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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搖了搖頭,過了許久都不曾說話。
馮勉嘆了一聲,吩咐其他小黃門在旁伺候著,自己慢慢出了房間。長廊外有幾名內侍在竊竊私語,見他出來便急忙閉口不言。馮勉掃視一眼便覺他們神色有異,便上前低聲問道:“剛才在說些什麼?為何見了我就變了臉色?”
那幾人臉色尷尬,其中一人見隱瞞不過,只得小聲道:“聽說今日早朝官家震怒……”
馮勉一蹙眉,“發生何事?”
那內侍往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謹慎道:“奴婢也是聽在崇政殿的內侍說的,其中要是有傳錯的,還請馮高品別怪罪我們。昨夜有馬軍奉了太后之命出城抓人,官家卻直至拂曉才知道這事,便在早朝時責問了潘文祁潘指揮使。另外也有大臣出來指責潘指揮使逾矩行事,潘指揮使在與那幾位大臣爭辯時出言不遜,使得官家更為震怒,竟令樞密院從嚴治罪。”
馮勉一怔,“那太后是否知道了這事?”
“只怕就算現在不知,過不了多久也會知道了。”
馮勉心中憂慮,揮手讓他們退了下去。昨夜太后帶著九郎匆匆返回大內,特意囑託不要被官家知道,但官家乃是大內之尊,有什麼訊息能真正瞞過他?只不過當時已是深夜,他對九郎本身就不甚在意,便沒有特地過來詢問。如今非但前事瞞不過去,連潘文祁帶兵圍捕雙澄的事也被完全捅破,真不知官家會如何責問九郎……
他正在長廊中深思,宮門外卻有一少年內侍急匆匆奔來。
“一大清早的慌亂個什麼?!”馮勉揚眉叱道。
“馮高品,官家,官家駕臨凝和宮!”那小內侍還是頭一次見官家親自駕臨凝和宮,竟緊張地說話都不順了。
馮勉一驚,硃色宮門沉重啟開,十二人抬的赤金乘輿果然正自遠處緩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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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著絳紗龍袍通天冠,臉色凝重,應該是剛與眾臣議事完畢就來了此處。凝和宮的所有內侍宮娥在宮門前跪迎,他目光寒冷地掃了一遍眾人,一言不發地邁進了宮門。
馮勉跟在後面試探地解釋道:“九殿下因為右腿傷了不能站立,故此未能親自迎駕,還請官家恕罪。”
官家冷哼一聲,“都當朕是木頭刻成的擺設了嗎?這等大事竟無人來報!”
馮勉唯唯諾諾不敢應答,官家瞥了他一眼,“朕昨日聽說太后忽然去了金明池就很是詫異,正準備遣人去問,卻又聽說九郎受傷。那金明池本是湖光山色賞景之地,怎會使他跌壞了腿?!”
“……是在寶津樓不慎摔下……”馮勉支吾道。
官家停下腳步,狠狠盯著他道:“事到如今還敢欺騙?!朕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官家恕罪!”馮勉撲通一聲跪在道邊,“只因事情紛雜多變,又涉及太后娘娘,奴婢實在不敢擅自說話。”
“朕根本不需問你,也能知道個清清楚楚!”官家怒斥一句,拂袖便踏上石階。李善等人都是心驚膽戰,但也只能斂聲屏氣地給官家匆匆引路。
穿過正殿後,滿目皆是翠綠草木,鳥雀在枝頭鳴叫不已,官家卻只覺心頭煩躁。他大步踏進九郎休息的閣子後,轉過山水雲海屏風,便見九郎撐著身子坐在床頭,幾日不見,倒確實也是憔悴不少。
“臣因傷在身無法下床迎候,請爹爹恕罪。”九郎低頭輕聲道。
官家站定在屏風邊,揮手屏退眾人,看了九郎片刻,沉聲道:“昨日在金明池真是一場好戲!”
九郎聽他這般語氣,心知官家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委,便也沒有回答。官家揹著雙手走了幾步,又道:“之前你屢次推辭指婚,原來就是為了一個江湖上的女子?!”
九郎隱忍道:“以前拒婚不是因為她,只不過對婚姻之事沒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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