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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份人人豔羨的差事,卻給水沉帶來了滅頂之災。
“報——天津左衛總兵虞斌作亂,私放扶搖翁主,重傷燕王,天津右衛、天津衛總兵視而不見,衛大人請求陛下出兵!”
狼狽不堪的報信官傳回來的訊息,幾乎讓皇帝捏碎了龍杖。
天津衛!
兵家必爭的天津衛!
這幾年他倒也沒放鬆過對天津的管轄,都是親信中的親信,考校了許多次才敢用的,中間還換過幾回。卻原來千算萬算,還是沒留神,被吳廉水利用了去?!
扶搖翁主——
那個女人!
“父皇,天津是軍事重鎮,漕糧運轉,皆是重中之重,離京城不過咫尺,不可有絲毫閃失,兒臣請命——”水浮牙一咬,上前請命。
現在的吳廉水還沒有露出他的獠牙,那些對於水浮的名聲來說有滅頂之災的東西,到底還沒有出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搶下大功來,好堵別人的嘴。
皇帝皺眉道:“你沒聽說你七弟傷了?若你再有些許閃失,叫朕如何承受得住!”
水浮自然是明白那裡有多危險的,可是正因為如此,才要奮不顧身地上去,否則,同其他兄弟一樣,抄抄家,探聽探聽訊息,於他有什麼益處?
“正因為七弟傷了,兒臣才更要過去。父皇也知道,兒臣與七弟自幼感情甚篤,焦不離孟,如今只聽說他傷了,還沒見人,究竟傷勢如何,要不要緊,什麼都不知道,兒臣如何安心?更何況天津如今亂成那個樣子,衛大人分身無術,只怕連把七弟送回來的人手都不充裕。京師需要父皇鎮守,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明知道前頭危險,也不好意思乾坐著,一個兩個地都上前請命。
水浮這話倒是說到了皇帝心坎上。天津的重要性,別人不說,當皇帝的哪能不知道?照理這種情況,就算有“天子不陷危境”的祖訓在,他也該御駕親征,好叫另兩個觀望的迅速擺正自己的態度,穩定住局面。但現在的問題是,虞斌叛亂很明顯不是他自個兒的決定,是聽了吳廉水之命的。正主兒還潛伏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壞水,他此刻還真離不得京師。
也罷。
既然要捧這兒子做太子,就確實該放他出去歷練了。
“如竹的父親在天津,想來你在家裡也不能安寧,便由你在秦王左右,親自保護。”皇帝吩咐了一聲。
明瑤長公主無子,衛如竹作為衛駙馬的長子,早已經是衛家說一不二的人物,現如今更是在羽林軍中鍛鍊著,聽了這吩咐,心裡也是喜出望外,忙應道:“是,微臣當竭盡全力,保護三殿下週全!”他心裡也明白,現在情況緊急,皇帝要用到父親的地方太多,沒有空追究什麼,或者說,壓根沒有想到,等到事情穩定下來了,若是燕王有什麼損失,哪怕平日裡再怎麼不重視這麼個兒子,到底是親生的,說起來,也有他父親照顧不周的過錯。因此這趟,倒是將功折罪的好機會,千方百計護著秦王周全不說,還得是想法子把燕王平安送回京裡來,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他最好胳膊腿兒都健全,所謂的“重傷”也只是往大里說,否則,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他衛家倒不會有什麼閃失,可也難說。堂弟衛若蘭娶的是史家姑娘,史家老小現在還被拘著呢。他那個堂弟媳,有時候也有些拎不清。雖然不會有什麼大過錯,可是礙了主子的眼,總是難辦。
兩個想著要將功折罪的年輕人,倒是心有靈犀地互相看了一眼。
最終,兵部侍郎孫平丹領兵,秦王督陣,救援天津。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天津都是守住京師的最後一道防線。而現在,竟然是這道防線最先出了意外,即使老辣如衛駙馬,都有些措手不及。
昨日,也是燕王立功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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