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86(第1/3 頁)
之後出城去,衛瓚果然帶著沈鳶縱馬去。
那辛來的公主有幾個侍女,探著頭去瞧熱鬧,相互打趣笑說怎的兩個男人坐在一匹馬上,便叫新科狀元郎無端熱了耳朵。
只是饒是如此,也不肯下馬去。
沈鳶許久沒感受這種駕馭烈馬的滋味兒。
銀電實在是一匹好馬,俊美強壯,皮毛皎潔,因著養在侯府,連鬃毛都被保養洗刷得潔白如雪,只伸手細細去撫摸,都能感覺到那皮毛下血肉律動,一張一弛帶給人的興奮感。
他見過銀電疾馳之後,汗水潤溼馬身,如閃閃發亮的金屬色澤,鼻息噴灑出熱息,渾身上下都透著蓬勃的野性和生命力。
沈鳶愛極了,越摸越是喜歡,卻是低聲問衛瓚:“能快跑一段兒麼?”
衛瓚說:“你試一試,”
沈鳶本不相信這馬會聽話,衛瓚的這匹馬素來性子倔,平日裡只拿屁股對著人,別人碰一碰,就要噴著氣刨地,平日出門在外,也只高高地仰著頭,傲得跟主人一樣。
這會兒能叫他爬上背來,都是看在衛瓚這個主人的面子上。
卻不想他一夾馬腹。
銀電竟當真馳騁起來。
風聲呼呼吹過耳畔,一路風景也飛快掠過,雖算不上疾馳,可沈鳶的頰側泛起興奮的紅,心也跟著鼓脹發癢起來。
那癢意像是種子萌發破土。
他貪愛烈馬,便是愛這感覺,他與銀電一同呼吸,便彷彿他與馬一樣快,一樣強壯,一樣高大迅猛。
跑了好一陣子,衛瓚見他額角已沁出了汗,才輕輕牽了牽繩,叫停著了。
笑著說:“高興了?”
沈鳶興奮極了,親親熱熱用手梳理銀電的鬃毛,卻是輕聲說:“怎麼這樣乖。”
衛瓚卻是一本正經說:“物肖其主。”
沈鳶登時便忍不住笑。
衛瓚見他已有幾分疲色,便說:“回去麼。”
沈鳶左右看了看,卻是見四下無人,卻是一手愛不釋手地撫著銀電的頸子,一手輕輕捉住了衛瓚的手腕。
眉眼望著衛瓚時,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卻是輕聲央他似的說:“你讓我再騎一會兒。”
……
沈鳶那一點兒縱馬的癮頭,全叫銀電給勾了出來。
待到下午時,沈鳶仍是想要駕馬,卻又知道衛瓚必不同意,便又與照霜換了馬騎了小半日。
雖不如銀電,卻終究是痛快了。
待最後一絲力氣都沒了,才肯換回車裡頭坐著去。
哪知他全靠那幾分興奮撐著,待到了驛館時,才覺著渾身都疼。
沈鳶這好些年不曾練過騎術,人是嬌貴養著的,衣褲也都是綾羅綢緞,驟然一上去就折騰這半日,褲子都磨得爛了,渾身肌肉都痠疼不已,連腿根也磨破了皮,行走間一個勁兒地倒抽冷氣。
尤其他們在驛館二樓落腳,連走快
了都不敢,硬撐著爬上樓梯去,走一步、倒抽一口涼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還硬要拿捏著不疾不徐的氣度、裝模作樣。()
知雪見他死撐,便說:≈ap;ldo;你快坐著,我給你瞧一瞧。≈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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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鳶自知丟臉,哪裡肯讓她瞧,咬緊了牙關不肯,只說:“你將藥膏擱著就是了,我又不是斷了手,用得著麼?”
知雪知道他倔,只嘟噥說:“你就死撐吧,化膿了就知道苦了。”
沈鳶心道就是爛了也比丟臉強。
待知雪走了,一瘸一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