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39(第2/3 頁)
是一個脾氣,插科打諢、裝模作樣都行,讓著哄著也簡單,只是要說句真心話很難。
但他能學著一點兒一點兒說。
沈鳶掉下來一縷發在頰邊。
他慢慢挑起來,幫他掖在耳朵後頭。
這小病秧子連耳朵都生得比別人好看些,流暢又秀致,耳垂軟綿綿的,捏在指間便忍不住想揉一揉。
他輕輕揉了一下。
那小病秧子也沒伸手拍他,想來就是哄好了一半了。
他嘴角便忍不住偷偷勾起來。
隔了一會兒,才聽見沈鳶忽得說:“衛瓚,你哪兒傷了?”
他無奈說:“你又瞧出來了?”
這小病秧子眼睛是什麼做的?
他一點兒動作不自然,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沈鳶說:“你回來時我就瞧出來了。”
衛瓚有些尷尬,嘀咕一聲:“後背。”
又說:“不是剛才受的傷,是上山的時候沒注意,後背被火燎了一下。”
當時沒找涼水衝一衝,後頭急著去伏擊,也沒處理。
回過勁兒來,才覺得是有些火燒火燎的疼,抬胳膊都不大舒服。
沈鳶淡淡嘲笑他一聲:“沒用。”
他“嘶”了一聲,說:“沈折春,你是不是心黑的有點兒過分了。”
沈鳶卻說:“你別動,我給你拿點燙傷藥過來。”
說著,要從他懷裡起來。
卻又被他輕輕攥住衣袖,裝模作樣可憐巴巴說:“嘴唇也傷了。”
卻是指著沈鳶親自咬出來痕跡給他看。
沈鳶面色一窘,卻是說:“活該。”
說著便拂袖而去。
他懷裡這便是空了,心道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指著這小病秧子從毒夫讓他感化成賢夫了,只是不知為什麼,卻就是止不住笑意。
就地一倒,便側著身,倒在了沈鳶的床褥之間。
這小病秧子枕頭床褥都又軟又舒服,透著纏綿的藥香,淺色細羅紗帳層層疊疊掩著,床頭還擺著幾隻綿綿的軟枕。
一躺上去,疲乏便一陣一陣湧了上來。
這天實在是鬧得厲害,先是揹著沈鳶上山
、急忙忙下山求援、再迎著山火上山、到了夜裡又帶著眾人夜戰。
直到現在,連四更都過了。
這一刻屬於沈鳶的藥香盈滿了鼻腔,身體才終於感知到了疲倦。
眼睛微微一合,就這般沉沉睡了過去。
待到沈鳶回來時,正瞧見衛瓚連衣裳也沒換,懷裡抱著他的軟枕頭,髒兮兮蜷縮在他的床上。
頓時一陣頭疼。
照霜也跟著回來了,倒也沒多想,只是見了衛瓚那樣子便笑:“剛到這屋來找你,結果你不在,小侯爺倒是尋了來睡。”
沈鳶頓時神色一僵,卻是低著頭說:“他屋子沒收拾出來,便亂找地方睡。”
照霜說:“也是累了一天了——那還上藥麼?”
沈鳶垂眸看了看手裡的燙傷膏,才說:“上罷,不然一晚上過去了,明兒更不好處理了。”
慢吞吞、老大不情願地解了床上人的衣裳。
才發現背後燎起了一串的水泡。
有幾個在穿上甲後,來回擠壓,已磨得破了,能瞧見些許紅肉來。
照霜見了便輕輕道:“是當時急著上山,燎著了?”
沈鳶垂眸說:“你去燒些水來,再向知雪要根針、要些乾淨的紗布來。”
照霜便去了。
沈鳶瞧著床上的衛瓚,的確是少年人的脊背,線條流暢,結實有力,除去了上衣,側躺在床上,越發顯得腰窄得漂亮。
可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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