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淮景陽心亂了一下,低聲呵斥:「你胡說什麼!」
許如月委屈的癟了癟嘴,又怕淮景陽不陪他乘船,好生好氣哄著:「我錯了,我就是瞎說的……」
莫名其妙就跟著容庭上了甲板,楚虞心煩意亂的拉緊了簾子,明明是來乘船的,被她這一弄,外頭什麼景色都瞧不見。
光線一下暗了下來,楚虞一頓,又將簾子給拉開。
她心下有氣,但卻不是氣淮景陽顧著許如月,而是實在瞧不慣許如月的做派,分明是她不佔理,怎麼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越想楚虞越憋屈,偏偏她還要顧著身份,不能同許如月大吵大鬧。
畢竟她許如月再如何吵鬧,也是淮家的表親,淮家自會照顧她。
而她,卻只能丟了容家的臉面,辜負了外祖母一片苦心。
思此,楚虞緩緩吐出一口氣。
本來人與人就不同,許如月能做的,她林楚虞做不得。
容庭看她神色鬱鬱,眸子不由暗了下來,冷不丁帶著點陰陽怪氣道:「還惦記淮家那小子呢?」
楚虞輕飄飄瞥了他一眼,蹙著眉頭道:「誰惦記了。」
她這有氣無力的腔調,更顯敷衍,容庭心下更是覺得她心悅淮景陽,直到現在,淮景陽同許如月成雙出入,她也還是惦記著人家。
這麼一想,容公子心裡難受的緊,可又不敢兇她,生怕再鬧起來,得不償失。
他默了半響,嘴角抿了又松,鬆了又抿,沉著聲兒道:「反正你惦記也沒用。」
「……」
楚虞被他氣笑了,瞧他這委屈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議親不順呢。
方才船裡光線有些暗,楚虞看不清楚,下了船方才發覺容庭一張臉雖算不得慘白,但也確實沒什麼血色。
楚虞腳步一頓,想到容謹說的話,抿著唇,肅著小臉道:「怕水就怕水,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逞什麼強啊。」
容庭不大舒服的蹙了蹙眉頭:「沒逞強,老太太等久了,快進去。」
想起來老太太,方才這一耽擱也許久了,楚虞瞄了眼他身後的路臨,便也不操心的轉身走了。
姑娘背影一消失的剎那,容庭忽然彎下腰,撐著石牆,低頭緩了幾口氣才算好。
路臨面色複雜的在一旁,想問些什麼,但又問不出口,最後憋了半天只道:「公子,您這不能乘船還非乘,夜裡又該睡不踏實了。」
容庭抹了抹額前的汗,扯著嘴角笑了笑,眼瞧不遠處淮景陽和許如月下了船。
他眸色晦暗道:「許家的那幾個莊子,想法子給我收了。」
路臨一怔,回頭瞧了一眼便應下。
他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公子分明是為了氣老太太才招惹的楚姑娘,可這會兒看來,好像又並非如此…
楚虞生怕老太太久等,疾步往回走,誰知才剛一拐角,就見鄒幼守在門外,一瞧見楚虞便急忙過來。
她低聲道:「淮夫人同老太太在裡頭說話。」
楚虞太陽穴突的一跳,還是撞上了。
這淮家與容家曾也交好,楚虞實在不想老太太為了她的事兒跟淮家鬧的不體面。
楚虞進了裡頭,果然見陰氏和老太太臉色都不大好。
陰氏抬頭看了她一眼,惆悵的嘆了聲氣:「老太太說的極是,這事兒是我淮家做不周到,如今也是我淮家不講道義,生生讓楚虞這丫頭受了委屈,可…」
陰氏擰了擰帕子,雖不願說,但還是說了:「我們兩家這親事,原也還只是嘴上說說,淮家未下聘,這事本就做不得數……」
老太太冷笑一聲:「這話倒是說的不錯,好在淮家未下聘,否則我楚丫頭嫁過去,還得再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