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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長安城更熱鬧了。」她問。
「最近新開了不少店,出來逛街的人多了吧。」
路杳杳眼睛倏地亮起,扭頭激動問道:「開了什麼店,在哪,何時開的,好吃的還是好玩的。」
溫歸遠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你面前的店鋪都換了一茬嗎?」
路杳杳一愣,這才重新扭頭仔細觀察起來。
「咦,怎麼回事,東街怎麼換了這麼多店。」路杳杳扭頭,捂著嘴小聲問道。
東街是長安街第一大街,店鋪林立,人流極大,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則是東街的商鋪,號稱一個招蟠一位貴人。
商鋪的背後全都是世家的痕跡。
這寸土寸金的店現在卻是齊刷刷換人了,可不是令人咋舌。
「斷臂自保吧。」溫歸遠淡淡掃了一眼外面,笑說道,「外面早已是艷陽晴天,他們卻還在黑夜中遊蕩,天變了現在才知道。」
路杳杳伸出一隻嫩白的手指,指了指天。
溫歸遠只是笑著,不說話。
「算了,反正也都是開首飾店,搞不好還便宜了些。」路杳杳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原先的開的兩家店後面是白李兩家,一個壟斷水路,一個壟斷西南山路,把外面的東西抬價這麼高,現在關了,只怕肉疼得很。」
她齜了齜牙,露出一點幸災樂禍。
溫歸遠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有空可以來逛逛。」
「你都不陪我,最後我看你早出晚歸,朝堂上很忙嗎?」路杳杳放下簾子,捧起一杯酥油奶喝了一口,舒服地長嘆一口氣。
「嗯,聖人有意推行商令,朝堂上吵成一片,我最近重新回了政事堂,等這事結束我再陪你。」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每日卻是格外忙碌,今日能陪人出來,還是昨夜連夜處理了摺子才擠出空來。
路杳杳心疼地遞上奶茶:「算了,反正路遠晨一定逛遍了,到時候問問他就好了。」
今日是路遠晨生日,十來歲的男孩子長得快,四個月不見,他好似抽條一樣長大了,連著原本圓嘟嘟的臉頰都瘦了下來,露出濃眉大眼的俊挺模樣,穿著花花綠綠的新衣服,裝模作樣地耍著扇子,在門口等人。
「姐姐。」他一見到馬車,就立馬跳到門口,用力地揮了揮手。
路杳杳還沒下馬車就聽到那個歡快的聲音,不由笑了起來。
路遠晨是路相從外面抱回來的,乃是他幼弟的獨子,生身父母不願來長安定居,後不行遇上盜賊劫路,只留下一個剛剛滿月的獨子,便被路相帶了回來養在膝下。
尤其是路遠道在江南遇難後,幾乎人人都以為他會是路相的接班人,但顯然路遠晨更有志向在紈絝子弟這條路上,不思進取氣死老師,橫衝直撞嬉笑玩鬧,乃是長安城有名的敗家玩意,偏偏路相素來護短,還寵得很。
如今,路遠道回來後,人人都在看這位公子哥的笑話,偏偏他本人倒是頗為沒心沒肺,依舊穿得花紅柳綠,整日打馬遊街,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歲歲平安。」宴會上,路杳杳拿出一塊精雕細琢的玉,遞到路遠晨手中。
路遠晨拿起來放在陽光下看了看,咧嘴笑道:「和田暖玉,姐姐費心了。」
「這是你姐姐送的,這是我送的。」溫歸遠也遞過去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是一把摺扇。
「謝謝姐夫。」路遠晨笑得甜甜的,擠眉弄眼,黏黏糊糊地拉長嗓子,古靈精怪。
路杳杳點點他腦袋,嗔怒著:「這張嘴倒是會說話。」
「一般一般。」他得意地說著。
「大伯,我的禮物呢。」路遠晨也就趕在這個時候湊上去和路尋義說話。
今日休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