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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儀越臉上的謙卑立刻消失不見,躍出狠毒冷冽之色。
「說起來,杭州的大夫確實不錯,今日我看到江先生好像可以走動了,還和葉老一起出門了呢,大概是去哪裡找大夫了。」馬車內,紅玉一邊給娘娘揉著腰,一邊小嘴噠噠地說著。
「江先生身上的紅參味道好重啊。」
「有點香香的,還有點苦苦的。」
路杳杳昏昏欲睡,不甚在意地聽著她絮絮叨叨地念著。 ,,
第82章
越州和杭州一河之隔, 渡船半個時辰就能橫跨渡過,兩州都是出了名的風雅之地,匯聚各大文人才子。
素有傳聞高祖年間杭越兩州刺史互為好友, 時常往來相聚飲酒、作詩, 若是政務繁忙不得空時,兩人便隔江摻和,來了靈感做詩歌,便用竹筒貯之,交付渡船遞送, 這就是盛名已久的「竹筒傳韻」的風雅趣事。
路杳杳一踏入越州便能感受到濃鬱的雅緻氛圍,挑的極高的招子,空氣中迷茫著的墨香。
越州太守帶著大大小小几十個官員早早就等在岸口,太子妃一下馬車就被人殷勤地帶去別院。
「路夫人的墓,下官早已讓人清掃乾淨了。」越州太守水千森恭恭敬敬地帶人入了別院, 「石峰山上的寺廟這幾日也都清場了,不會有人誤闖。」
「只是寺廟中的僧人會時常打掃陸夫人的墓地。」
路杳杳點點頭, 聞言笑說道:「辛苦水太守了。」
「不敢當不敢當。」
別院就在石峰山腳下,為了等太子妃入住早已收拾乾淨, 水千森把人親自送到院門口,卻也不再跟了上來, 彬彬有禮,極有分寸,等看著人入了門內, 這才轉身離去。
紅玉打量著院落不由驚嘆道:「越州當真和長安不同,一路走來筆墨紙硯的店鋪頗多,路上書生打扮的人也是不少,這別院雖小卻處處透著雅緻, 雪後別有一番滋味。」
路杳杳披著大紅色梅花小獸大氅,捧著手爐,笑說道:「越州讀書氛圍濃鬱,歷屆太守都開辦學堂,教化於民,乃是江南一帶出了名的讀書聖地,每年春秋闈都有不少越州子弟結伴上長安趕考。」
「那好生厲害。」能走到長安的秋闈那已經是過五關斬六將了,越州能形成結伴,想必也不少。
「那今年秋闈可有越州子弟……」走在一側的綠腰突然低聲問道。
路杳杳攏了攏披風,隨意地點點頭:「自然,李家是江南人。」
「那看來越州也不過是徒有其表,學子也是汲汲名利的人。」綠腰臉上露出一點譏笑,不屑說道,「讀書學的是仁義禮法,為國效忠,為民請命。」
三人繞過小院中的紅梅,踏入圍欄,眼前美景陡然一轉。
從溫柔笑意的江南水鄉到富貴優雅的長安世家。
層層飛翹的屋簷,蹲坐可愛的脊獸,紅牆碧瓦,富麗堂皇。
「你看,讀書人若是獻起殷情那才叫面面俱到。」路杳杳站在遊廊臺階上,看著被大雪覆蓋住的高屋建瓴,意有所指地感嘆著。
綠腰長嘆一口氣。
「那就說那個水太守不是好人嗎。」紅玉摸著手指,皺眉嚴肅說道,「我看他白白嫩嫩的,說話也斯斯文文,還以為是個好人呢,而且路上一個乞丐也沒有,看著比杭州還厲害呢。」
路杳杳噗呲一下笑了起來,點了點紅玉的腦袋:「白麵團裡還有黑心的呢,還有水千森是李家扶持上去的,這幾日在越州可要謹言慎行。」
紅玉揉了揉額頭,哦了一聲。
「聽老農說這幾日都有大雪,娘娘不如等雪停了再去祭拜夫人。」綠腰撐著傘,和她一同邁入雪地中,朝著休息的小院走去。
「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