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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張原本白淨圓潤的臉上滿是猙獰戾氣,眼底冒出血絲看得人心中一顫。
「去,一定去看一下杭州如何。」他厲聲吩咐著。
卻不知,杭州那邊同樣陷入慌亂。
「台州太守不見了,如今台州大亂。」
「殿下昨日連夜去了越州。」
「太守,越州被清宴掌握了,我們的人進不去出不來。」
「報,鹽丟了。」
士兵一個接著一個來,壞事一件接著一件,江儀越放在案桌上的手都在抖,一張臉怪異又憤怒地緊繃著。
「給長安送信。」他惡狠狠地吩咐著。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說道:「壓著那些私鹽販子,太子率衛還在這裡,不要亂了手腳。」
「那批鹽一定要追回來。」
「還有,動手!」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帶出一點血腥狠厲之色,「決不能讓他們離開江南了。」 ,,
第86章
第二日一大早, 溫歸遠打算去看江月樓,特意和路杳杳打了聲招呼,裝模作樣地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路杳杳剛剛起床, 精神不太好,眉宇疲倦, 正喝著燕窩小米粥, 眉眼也不抬一下:「那你等一會兒我。」
溫歸遠沒想到她順著話接了下去,愣在原處, 突然聽到路杳杳冷笑一聲,淡淡掃了他一眼。
「要去就去,耍什麼花招,我等會要去找清宴。」
溫歸遠摸了摸鼻子, 坐了下來,接過一碗粥問道:「去找清宴做什麼?」
路杳杳放下碗筷,無奈說道:「明州長史一直屯兵守在越州像什麼話,平白惹了越州上下官員隔閡, 打算讓他們今日撤出越州。」
越州到底是李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路杳杳不想太高調, 壞了長安城難得的平衡。
「只怕來不及了。」溫歸遠笑說道, 「水千森和李家一樣都是陰險多疑之人, 你讓清宴強勢入越州, 最後飄然而去,只會讓他越發疑心。」
路杳杳聞言眉心皺起。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道理。
「而且杭越兩州目前都涉及鹽務, 原本內外都是緊繃的弦,你這一招已經打亂他們的動作,現在再揮揮手離開, 別說越州太守心中不安,全江南道的人都未必能吃得下飯。」溫歸遠為她分析著江南道各處的情況,最後笑說著,「還是先讓人留下吧,不如等他們護送我們離開,在自行回去。」
路杳杳有些猶豫:「這樣一直架空水千森,萬一讓他狗急跳牆咋辦。」
溫歸遠眼尾微微下垂,暈開一片陰沉之色:「若是心中無鬼自然之後都是無事發生,若是心懷鬼胎後面的事就不好說了。」
「你說得對。」路杳杳微微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那我隨你一起去看他。」
溫歸遠一愣,驀地多了一點心虛。
「你們打算瞞著我說什麼。」路杳杳眯著眼,懷疑地看著他。
「哪有的事,不過是怕你看了他生氣。」溫歸遠義正言辭地說著。
路杳杳哼哼幾聲,索性推開碗筷,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吃飯,笑得頗為善解人意:「殿下當著體貼。」
她親自夾了一塊脆餅放到他碗中,笑臉盈盈地說道:「多吃點。」
溫歸遠盯著那塊被炸得金黃的薄餅,突然食不知味。
他去找江月樓雖說也不是去找她事後打補丁,瞞著路杳杳做些什麼,但兩人至今還沒見過面,有些話可要對些口供。
「吃好了,那我們就走吧。」路杳杳漫不經心地用帕子擦著手指,秀美細眉微微抬起,似笑非笑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