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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袁漠那低沉的男低音。感覺身體被放在地上,剛才那種身在社群的緊張感讓她雙腿發軟。哪裡站得住?可睜開眼睛見著袁漠臉上滿是晶亮的汗珠,她又覺得心裡頭愧疚,只得雙腳著地,雙手扶著袁漠勁瘦的腰身,顫顫巍巍立在原地,這才有餘力檢視袁漠的手臂。
剛才袁漠讓她閉眼的那瞬間,她分明就見著了那條原本撲向她的黑蛇一口咬在了袁漠手臂上,他身後還有兩條,也不知道被咬到了沒有?
“無事,沒毒。”袁漠將手臂背到身後,這些蛇叫烏梢蛇,是益州山區常見的蛇類,本身無毒也不擅於攻擊,估計是兩人動靜太大才逼得這蛇暴起襲擊,他痛下留個疤無所謂,就是不能讓馮初晴受一點傷害。
他越是這樣,馮初晴越是不安,好說歹說才搶了手臂過來,看一眼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蛇怎麼它也是蛇,再無毒那也不是青蛙;袁漠的手肘外側多了兩個往外噴血的血洞,正順著手肘往下滴著鮮血。
“怎麼這麼嚴重?”馮初晴想起那條蛇分明就是奔著她臉上來的,要是沒他手肘擋那麼一下,現在血流如注的指定是她臉頰。這下子顧不上腳軟不腳軟了,扯了襯裙撕成條狀給他包上。又找了後腰兩處被咬的傷口,還好袁漠皮粗肉厚、又有衣裳遮擋,並不像手肘上這處傷這麼嚴重。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哭……”袁漠用另外一隻完好的手笨拙地想要幫馮初晴抹去臉上的淚水,卻發現粗糙的手摸在馮初晴細瓷般的肌膚上區別是那麼明顯,匆匆收了回來又換上汗巾。
袁漠的汗巾其實還沒他的手乾淨,做一天的活兒不知道擦了多少把汗;馮初晴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搶了汗巾再幫他把傷口綁了一層,“我哭又不是因為你受傷了,我腳疼……”
馮初晴可憐兮兮摁著膝蓋蹲了下去,她是真被腳腕傳來的劇痛給打敗了。
顧不上失落,袁漠又跟著蹲下來檢視她的腳腕,發現已經腫成了饅頭;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袁漠急得團團轉。
“你就不會揹我回去嗎?又不是沒背過。”馮初晴看得牙癢癢的,恨恨憋出了一句。
“哦,那……那我得罪了。”袁漠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去想什麼旖旎不旖旎的,扶著馮初晴站好背到了背上。
“你的手……”都在人家背上了,馮初晴才開始擔心人家的傷口,明顯馬後炮;可惜袁漠就吃她這套,胸膛都挺得要直一些,“這點小傷,沒事。”
袁漠的背很寬廣,腿長而有力,每一步的距離都差不了多少,走得平穩踏實。在這樣的背上趴著,馮初晴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比現在更安心的了。
穿越前的馮初晴從小被迫獨立,每天雖然身在最喧鬧的小朋友當中,但她還是更喜歡刺繡時那種來源於身心的寧靜。炮仗一樣的脾氣是因為她缺乏安全感,希望能透過那樣的方式來掩飾內心的不安。穿越後更是為了生活汲汲營營沒一時安寧,然而此時,她的心空前的寧靜,整個人放鬆下來,一路上莫名的怒火和煩躁也慢慢找到了答案。
伏在袁漠背上,微微偏著頭枕在他肩上,馮初晴輕輕問道:“阿漠,你覺不覺得我和以前比起來變了好多?”
“嗯,你變得笑了。”還不那麼執著於商洛。後面那句袁漠再怎麼老實也說不出來的。
“還有呢?”馮初晴微微皺眉,一點都不滿意得到的這個答案,勢要弄清楚袁漠喜歡的究竟是哪個馮初晴。
“還有什麼?以前你都不理我的,現在願意和我說話,我就很高興了。”袁漠下意識就想要伸手撓頭,動動手指頭才想起雙手還摟著馮初晴臀部,剛剛一直忽略的感覺呼的一下全回來了,一個趔趄差點連著馮初晴一起栽倒在地上。
馮初晴倒是一點也沒受驚嚇,她篤定袁漠就是倒下去也會墊在底下。這樣的好男人要是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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