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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沉了下眉，對那人說：“你帶隊，以他們失蹤的地方為中心，做地毯式搜尋！既然大雪在他們離開你的視線後馬上就來了，肯定走不遠。”

“是，Nawfal殿下。”此人行了個禮，趕緊帶路，跟著一個小隊外出尋找。

江森坐在窗前的毯子上，望著窗外的大雪，一語不發。

一小時過去了，沒有訊息。

兩小時過去了，沒有訊息。

三小時過去了，天色漆黑，沒有一點光。

風在呼嘯，只有藉著從玻璃窗內透出去的那點微薄的光才能看見窗前席捲而來的紛紛大雪。

江森在窗前坐了三個小時，一動也不動。

William陪了他三個小時，很多次想說話，終是沒說。

就在William想讓廚房送點吃的東西過來時，江森忽然站起來，抄起手邊的椅子就向窗戶上砸過去！

那把椅子是木質鑲金的，很重，與窗戶相撞擊，發出了同樣厚重的聲音，重得像是一錘子轟在了人的心上……

金邊雕花的軟椅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窗戶玻璃也是完好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玻璃連子彈都打不穿，更況且那麼一把椅子。

“森。”William輕輕唸了一句，從背後抱住他，“會回來的……”

江森喘著氣，呆呆地望著窗外漆黑的夜，雙目赤紅。

“你知不知道，她前天才問過我，是不是愛她……”他的聲音在顫抖。

William一愣，把他抱得更緊些，說：“對不起，那天晚上我以為她是你……可是你為什麼不讓她知道你愛她？”

“是啊，為什麼不讓她知道……”江森已達到了一個忍耐的臨界點，血液都彷彿回流，全身上下無處不是疼的，疼得撕心裂肺！他吼道：“我不能讓她知道！寧可一切痛苦都我來承受，不要她會有一點點的難過！你不懂！你完全不懂！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江森用力將William推開，向外衝去。

“你不能出去！”William扯住他，“你現在出去也沒用！”

“放手！”江森奮力掙扎。他掙扎得越是厲害，William就越是不放手。

糾纏間，兩人滾到了地毯上，江森的衣服被William扯破了，William的脖子被江森抓出了兩道紅印……

最後William將江森死死困在地上，直到他絲毫都動彈不了。

“你放開我！”江森已經接近狂暴了。

“你冷靜點！現在出去也是去送死！”William也怒了。

“死就死！我就是想死了！”江森對他吼道。

William身子僵了一下，忽然用很輕的聲音說：“那我死也不會放開你。”

“我他媽就不該跟你來這裡！”江森兩條手臂被William扭住，只要一動就疼得冒汗，可是他還在掙扎，William只好再用力鉗制住。

江森的話很傷人。

人總習慣憑藉著別人的愛任性妄為，將自己的痛苦轉移到他們的身上——即使根本不接受那人的愛意。

William不說話。

William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到江森放棄了掙扎，垂著腦袋躺在地上的時候，William才鬆了手，抱住他。

他的眼淚漫過眼眶滑落到地毯上，悄無聲息。

“你說她現在在哪裡？冷不冷？會不會害怕？”江森輕輕地說。

William臉埋在他的肩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