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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長得溫柔,嗓門卻不小,左一句約會,右一句談戀愛,直把程翌和雲歸搞得耳根泛紅。
程翌連忙解釋:「宋姨,我和她不是戀愛關係,我們也沒逃課,學校放假。」
「沒逃課,沒逃課就好,那你先回去坐著,姨親自出手給你們倆做一份甜如蜜的桂花酒釀圓子。」宋姨完美忽略程翌的上半句,將牌子撿在手中,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進入廚房。
程翌摸了摸鼻子,轉身走向雲歸,步伐不變,重心亂了,雲歸則不自覺地撇開眼,看向窗外巷牆上綠意盎然的爬山虎。
周圍頭髮花白,吃著小食的老人們看著這對年輕人,嘴角都露出一抹笑,眼裡是對青春的回憶。
「這店開了多久了?」雲歸隨口發問,意在打破這羞澀的曖昧氛圍。
程翌相當配合:「宋姨開了二十年,她的長輩開了一輩子,店的歷史加起來有兩百多年。」
「這麼久!」雲歸驚訝,喃喃自語:「能這麼堅定地選定道路,好厲害。」
被陽光和好景色驅散的煩惱再次染上她的眉眼,程翌眉頭微皺,溫柔的眼神裡是點點擔憂。
她究竟在煩惱什麼?
沒用上多少時間,宋姨端著兩碗桂花酒釀圓子上了桌:「喝了我這碗酒釀圓子的每一對,關係都越來越甜蜜。」
話一說完,惹得兩位小年輕耳赤,宋姨掛著笑功成身退。
對這白瓷小碗裡的桂花酒釀圓子,雲歸一動沒動,一雙明眸看著程翌,等他先動手,她才跟上。
程翌拿起瓷勺舀起一顆軟糯的圓子,一語雙關地低笑道:「你是覺得誰先動,誰就輸了?」
動什麼?
先動手吃圓子,還是先動心?
雲歸沒有問,這相似的語境場景,讓她想到昨天有關獻殷勤的問話,別到時候和昨天一樣,答案沒問到,把心攪亂了。
她不接話茬,程翌也沒有接著問。
看著她吞下一顆圓子,眼睛逐漸發亮,程翌一笑:「是不是賺到了。」
雲歸點頭:「在食物推薦方面我可以永遠相信你。」
「任何方面,你都可以永遠相信我,我永遠不會讓你失望。」程翌話裡帶笑,一次一句吐得清晰,像在許諾。
圓子的甜從嘴間落入心裡,甜如蜜糖,雲歸開口:「那個…那個……」
內心一直煩悶的事情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是她性格的缺陷,有關於自身的煩惱,她永遠沒辦法真誠吐露。
上次鋼琴比賽,如果不是程翌已經知曉,她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會開口求助,輸了之後的懲罰,儘管丟臉,她也打算一個人扛,從頭到尾都沒想過拉別人幫忙。
這該死且不必要的驕傲。
雲歸悶悶地想,乾脆閉上嘴,繼續吃圓子。
「你忘了嗎?我有選擇性失憶。」程翌一本正經地道:「上次我就丟失了一段記憶,到現在都沒想起來。」
雲歸噗嗤一笑,她喝了一口桂花酒釀,內心裡不必要的驕傲碰到甜甜的酒釀化成一灘水:「你是怎麼決定以花滑為職業的?」
沒想到她開口問的是這個,程翌挑眉,笑意一點點染上眉眼,層層堆疊。
「這個故事可能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程翌輕扣桌子,震起微光裡的浮塵,低沉含笑的話將童年時期兩人的淵源娓娓道來。
那時候他還是一名小學生,一名非常在意朋友看法的小學生。
從他第一眼見到花樣滑冰,他就愛上了花樣滑冰,他眼神發亮,按捺不住地脫口而出——我想學。
這話一出,周圍的小夥伴紛紛開口。
「不會吧,這都是女孩子才學的。」
「這東西不叫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