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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不對,但將心情融入曲調的方向是對的。」程翌打斷她的練習,現在每分每秒都很關鍵。
雲歸不好意思地停下,重新開始一輪月光的練習。
這一次她摒棄幹擾,將自己全身心融入月光之中,去感受月光,去記住它感情的每一個轉折點。
一曲結束。
「你看,這個地方的處理不對,節奏快了,後面的壓迫感過足,破壞前面營造的平靜。」
「嗯,我再試一試。」
雲歸毫不囉嗦,乾脆利落地繼續投入月光的世界,她不知疲倦,不知放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這個時候,敲響琴房門的只有雲深,她看了看指向12點的時鐘,又看了看坐在身邊滿臉看戲的盯著她的程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妙。
這要是被雲深看到了,不知他得向爸媽進多少讒言。
雲歸起身,緊張地環顧四周,衝到窗戶邊,開啟窗戶對程翌招手道:「快來。」
程翌故意慢搖搖地起身,雲歸雙眼一眯,唇語說了烤鴨兩字,就見程翌以跑步的速度衝到窗戶邊。
不等她開口叮囑,他長腿一伸,相當自覺地翻到窗外,單手撐在窗沿上,笑盈盈地看著雲歸說:「你先應付你哥,我在這等你。」
雲歸點頭,將窗戶放下,開了琴房的門,果然門外是拿著水果的雲深,見狀,雲歸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圖迷惑雲深。
「哥,你還沒睡呀?」雲歸站在門邊,巧妙地擋住雲深進房的路。
「嗯,我剛剛在看影片,你別練太久,要好好注意身體,先讓開,我把果盤給你放好。」
雲深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雲歸的頭,將切得奇形怪狀的水果放在琴房的桌上。
落在他身後的雲歸,心中感動地享受哥哥關心,一個突兀的東西闖入她的眼中,那是一個深灰色的書包上,書包靜靜躺在琴房凳子上,書包的主人正藏在窗外。
她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上前幾步,擋住雲深的視線,順手抓住雲深的肩膀將他往外推,撒嬌道:「好的,我知道啦,你先趕緊去睡吧,我還要再練一會兒,再過幾天就是比賽,我可不想輸。」
「輸贏不重要。」
雲深側身,雲歸連忙上前幾步,將雲深的視線引回前方,連點點頭:「我知道啦。」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敷衍?」
「你在練習花滑的時候,我跟你說話,你是什麼樣的態度。」
雲歸熟練地反駁,雲深無言以對。
他順著她的力道被推出琴房,默默看著琴房門,雲深輕輕地敲門道:「早點睡。」
「知道啦!」
琴房內,雲歸一邊扯著嗓子回答雲深的話,一邊開啟窗戶。程翌沿著窗臺翻了進來,他一隻腿搭在窗臺上,側身笑看著雲歸,月華落在他的身後。
「喂,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這樣的行為特別像一對享譽世界的戲劇主人公。」
「什麼戲劇?」雲歸坐回琴凳上,隨口一問,她現在滿心滿眼就只有鋼琴曲。
「咳咳。」程翌沐浴在月色之中,眼瞳裡彷彿落著星河萬載,繾綣而情深地道:「我相信你說的話。給我你的愛,我將接受重新洗禮,我將不再是羅密歐。」
羅密歐與朱麗葉!
雲歸手指一滑,鋼琴鍵突兀響起,短促而慌亂:「切…切!亂說,一點也不像。」
程翌看得見,她的臉紅了。
雲歸是容易臉紅的傲嬌性格,程翌見過她臉紅的樣子也不少,但無論哪一次都帶著幾分惱意,有時是沖他,有時是沖她自己。
而這一次,好像不太一樣。
所有的紅都羞著染上如月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