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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
[子曰:言從而行之,則言不可飾也;行從而言之,則行不可飾也。][注]
言行如一,不加掩飾。
知道了名字,一切就簡單多了。
樓熠南知道他體弱多病,常年都戴著口罩,身上常備著藥物。
也知道他成績非常好,之前還代表學校去參加了奧數競賽,是全校老師們的眼珠子。
同學們都不怎麼敢跟他講話。
一是因為學霸的光環太過耀眼,二是因為擔心他那弱不禁風的身體。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沒有交集。
樓熠南的朋友,副班長簡嶠偶爾也會跟宣則言說上幾句話,樓熠南看到的時候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立刻逮著簡嶠跟他打聽。
可是簡嶠跟宣則言也只是普通同學關係,只是作為副班長難免要跟學霸傳達一些老師的話。
簡嶠:“你打聽他的事做什麼?”
樓熠南:“只是關心一下同學。”
你樓二少什麼時候會關心同學了?
還是從來沒說過話打過照面的同學?
簡嶠眯起了眼睛,滿臉都寫著“我不信”三個大字。
簡嶠看了看坐在第一排戴著口罩寫作業的宣則言,又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樓熠南這段時間總是不時走神、常常精神恍惚的樣子,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像是尋仇,那隻能是交友了吧。
他可是見過宣則言摘下口罩長什麼樣的。
如果因為那張臉的話,確實是有能讓人魂不守舍的魅力。
簡嶠看熱鬧不嫌事大,若無其事地開口:“我跟他是真的不熟,同學兩年到今年高三,也沒說過幾句話。”
樓熠南有些煩躁,這話簡嶠已經能說過了,何必再重複一遍給他添堵。
“他跟我們班上的同學都沒有什麼交集,不過……”
樓熠南敏銳地捕捉到了簡嶠的停頓。
“不過什麼?”
簡嶠笑得人畜無害:“他跟八班的楊知白是竹馬,聽說是住在一個小區,父母都認識,楊知白每天騎車載他上學放學,也不用你關心了。”
樓熠南被這話轟得三魂沒了七魄。
竹馬?
楊知白?
作者有話說:
樓熠南:來,跟我默唸——竹馬打不過天降!
宣則言:……你都腦補了些什麼?
尚未出場的楊·可憐·知·竹馬·白:誰要跟你打啊,我可是直男!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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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自《緇衣》系《禮記》四十九篇中的第三十三篇,次於《表記》後,也是《禮記》中連續八篇通論性文字的最後一篇。
“子曰:言從而行之,則言不可飾也;行從而言之,則行不可飾也。故君子寡言,而行以成其信,則民不得大其美而小其惡。”
這小子還是如同當年一樣,一出手就是豪橫!
楊知白是宣則言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兩家人當了十幾年鄰居,彼此知根知底。
跟從小身體羸弱易過敏的宣則言不同,楊知白就像是個小牛犢一樣健康得不得了,性格活潑開朗,小時候總帶著宣則言一起玩,長大了又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跟宣則言一起考進了錦城中學。
人高馬大,又講義氣,對宣則言也特別照顧。
每天早上都是他騎著腳踏車載宣則言一起來學校。
宣則言就在後座上聽英語聽力,抓緊了每時每刻學習的機會。
樓熠南在車上看見了宣則言。
今天的他依舊戴著口罩,但樓熠南已經可以一眼就認出來他了。
秋日暖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