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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灑掃的太監見他回來,都往殿外退去,皇帝突然開口叫住樑子,“司籍上內務府去了?”
樑子忙應是,“回萬歲爺,說是養心殿裡的茶葉用完了,上內務府領茶葉去了。”
皇帝張開一枚摺扇攤在桌上,提筆蘸了下墨,樑子見風使舵忙躬腰上前研起墨來,窺眼就他見在扇面上了了書寫了幾個字,抬起眼問道:“出去多久了?”
樑子遲登了下,忙道:“回萬歲爺,您進殿前剛出去。”
見他機靈,皇帝隨意問道:“叫什麼名兒,以前伺候過人沒有?”
樑子報了姓名,大大方方地承認說沒有:“託萬歲爺的福,奴才今兒可算學到本事了。”
皇帝立起身,拿鎮紙壓了扇柄問:“識字兒不識?都有什麼其他本事?”
樑子一呆,恍然覺著這番盤問有股更深層次的意味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搜腸刮肚地把肚子裡的雞零狗碎全蒐羅了出來,“回萬歲爺,奴才能識字兒,會看面相,會養蛐蛐兒,喂百靈,能編笑話兒,還能練幾招兒布庫……”
皇帝擺擺手打斷他,起身向殿外走去,“仔細在這兒看著,等墨跡晾乾了再走。”
樑子唯唯諾諾應嗻,聽著步子走遠,便按照吩咐等著御筆風乾,等了一會,抬頭往御案前看去,細一瞧,摸著下巴琢磨起來。
等皇帝跨出殿,小六子忙跟上前,出了隆宗門,走沒多遠,右翼門的拐角處立著兩隻人影,皇帝停下步子立在牆後,他也只好陪著聽牆角。
“這幾日想著去找你,總找不著機會,今兒剛好瞧見你,這麼著急上哪兒去?怎麼沒在殿裡待著?”
盛苡撈了撈鬢角,笑道:“今兒過端陽節,萬歲爺陪著王公大臣們去西苑泛龍舟了,我得閒兒,剛好殿裡的茶葉用完了,打算上內務府領去。”
宋齊低頭捋著跨刀柄子上的穗子,輕怨道:“那又不是司籍的差事,你又何必親力親為?”
盛苡被他問住了,也許她只是單純想這麼做而已,等他一路風塵回來時,能安心喝口茶。
“你來找我是為什麼事?”她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笑問,耳邊的碎髮又落了下來,風一吹,輕輕刮擦著側臉的紅暈。
他心頭落了堆羽毛,風一吹,直癢癢,忍了忍還是探手把她的碎髮別在耳後,輕輕攬過她的肩頭,圈進懷裡,“堯堯,明兒我就啟程去濟南了,這幾日我一直待在工部,天壽山你們家的陵墓也要預備著開始休整了,需要很多人力,你若願意,我幫著把你調動過去,事情不難辦,只要把你的名字戶籍跟他們編錄到一塊兒,想走很容易。”
她杵在他的胸前很久沒有出聲兒,皇帝氣得肝兒疼,溼淋淋冒了一背冷汗,他更多的是怕,萬一她點頭了怎麼辦?出於各方面的顧慮,他一定不會放她走,更不會放她走的是他的心,屆時不管他是強留還是挽留,橫豎是要把人留住,簪也插了,嘴也親了,他得對她負責。
她猶豫一陣,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她對他的感情就這麼淺顯,這麼輕易就能被收買。
宋齊只覺她的額頭輕蹭了下他的胸口就立馬彈開了。
又起了陣風,她推開他,眼波被吹出一圈兒漣漪,又恢復平靜,退了兩步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他,這九年裡會一直陪著他,我得說話算話,謝謝你。”
宋齊心裡瞬間坍了一角,追進拉緊她的手,迫切地問:“那九年以後呢?堯堯,我對你……你若願意,我會護你一生周全。”
盛苡大為駭異,慌忙抽回手,“你這是做什麼!”
宋齊肩膀垮了下來,垂頭低嘆道:“怎麼會,你怎麼會對他……”
她倚著牆,緩緩落下視線,神色有些哀婉,“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