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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拿了東西就走。”堂司客氣地回絕,冰透的深色棕眸,在李夜泠慘白的臉上逗留。
李夜泠不經意拾眸,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正注視著自己,她呆愣著,面無表情。
“聽說你和執中最近沒怎麼聯絡?”堂司睇著她,忽然問起。
李夜泠一臉木然,心已痛到麻痺。
“執中?聖都餐飲的小開陽執中嗎?”李晨露睜大明媚的雙眸,好奇地插嘴。“夜泠,你是因為和他交往,才不想跟阿司結婚嗎?”她眨著大眼,自以為是的推測,對於他們之間發生的爭執與不愉快,完全不知情。
“說得我好像很沒價值?”堂司冷冷地搶白,等於間接否定她可笑的臆斷。
“那……”李晨露急切地想追問。
“姐姐,我真的很不舒服,不陪你們吃早餐了。”李夜泠垂著頭,逕自離席。
她還沒堅強到在尚未調整好心情前,就能若無其事地在深愛不移,也最令她傷心的男人面前,平靜地談論她的“感情”。
剛越過餐桌,李夜泠眼前驀地一黑,身子癱軟下來——
“啊!二小姐!”月嫂驚呼,連忙衝過去護住她的身子。
但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距離她最近的堂司,眼明手快地攙住她發燙的身軀,讓她免於受傷的危機。
“唉呀!二小姐,你怎麼了?”月嫂著急得不得了。
“她正在發燒。”堂司沉聲道。
“你這個傻女孩,把自己累到病倒了。”月嫂心疼死了。
聽月嫂高聲嚷嚷,李晨露感到相當不快。“也不過是發燒而已,吃個退燒藥就好了,幹什麼哭天搶地的。”
“Ruby,麻煩你把企劃書拿下來,我該去公司了。”堂司仍攬著李夜泠虛弱的身子,感受到她肌膚傳來的高溫。
“你跟我上樓,我才拿給你。”李晨露噘起紅唇撒嬌,他摟著她妹妹不放的樣子,像在保護一個重要的人,那令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堂司思索了一下,冷聲警告。“Ruby,不要得寸進尺。”他不是可以被指使支配的人。
被他凜冽的眸光震懾住,李晨露稍微收斂起驕縱與任性。“那……”
她才起了頭,堂司就截斷她的話。“改天我會讓我的特助跟你聯絡。”語畢,他橫抱起病懨懨的李夜泠,往大門方向而去。
“呃……堂先生?!”他的舉動讓月嫂大吃一驚。
“我會順道送她去醫院。”堂司回答,步伐沒有停頓,然後離開李家華宅。
“這……這是怎麼回事?!”月嫂一頭霧水地嘀咕,莫非,她真的老了,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
李晨露則不可思議地愣在原處,嬌豔的臉龐閃過一陣青、一陣白,有被比下去的不甘和憤怒。
難道,他想挽回與李夜泠的婚姻?!
這未免太荒謬可笑了!
稍稍回覆意識,李夜泠蠕動唇瓣,啞著嗓子央求。“放我下來……”
“你需要去醫院。”堂司斜睇她,平鋪直敘的口吻,沒有顯露出真實的情緒。
“我可以自己去。”她使出全身僅存的氣力,試圖掙脫。
堂司冷覷她一眼,隨後將她放下。
一著地,李夜泠重心不穩顛了幾下,她的體溫是滾燙的,但心窩卻徹底冰涼,直沁骨髓。
“你這樣子怎麼自己去?”堂司略微提高聲調地問。
李夜泠腦子發脹,紛亂得無法思考,包括他友善的態度所代表的意義。
“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他淡薄的語氣,有一絲責備的意味。
李夜泠皺著眉,不斷搖頭,心亂如麻。
“搖頭是什麼意思?”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