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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天,身上的乾糧吃的差不多了,連補充的地方也沒有。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離河灘遠一點,去尋找有人的地方。
離河灘一遠,地就比較幹,我們兩個過了老虎口子,還是找不到有人煙的地方。過去聽人說過,過了老虎口,還要四五十里才有村子,但是天色已經黑了,彌勒就說,忍忍餓,歇到明天天亮再走。
這個季節正是植被很茂盛的時候,遠離河灘的地方雜草小樹叢生,我們尋了個草窩子,點上艾葉,然後就打算睡覺。彌勒的心總是那麼寬,一躺下就能睡著,但我心裡滿滿的都是事,熬了一個多小時,眼睛還睜的很圓。索性就坐起來,悶著頭想。
約莫有十來分鐘時間,艾葉燃完了,蚊子小蟲在周圍亂分,越發的讓人煩。我一抬頭,朦朧中無意看到離我們不很遠的地方,呼的閃過了一片影子。深夜裡看到這些東西,頭皮就發麻,睜著眼睛再看下去,我的心就突突的跳起來。
那是什麼?
那東西像是一座正在移動的小房子,儘管只是一個影子,卻讓我覺得,好像是轎子。光線太暗了,而且轎子移動的飛快,我只能看見轎子前後有幾個腿非常短的影子,抬著轎子猛跑。
〃起來起來!〃我拍了彌勒一把,翻身就爬起來,七七消失有多久了?轎子是唯一的線索,一旦看到那模糊的轎子的影子,我就無法再鎮定,抬腿朝著那邊跑。彌勒醒的很快,隨即跟了上來,睡眼惺忪的問我怎麼了。我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一指前面,轎子和周圍幾個小短腿的影子正巧出現在視線的極限,彌勒看到了。
花老漢的傻兒子說過,當時他看到的抬轎子的四個,都不是人。我心裡肯定會躊躇,卻不能丟下轎子不管。彌勒撿來的槍也在沉船的時候丟到水裡了,我們沒有別的武器,我順手拔出打鬼鞭,猛追不捨。
然而那轎子的速度超出我的預料,本以為拼了命的跑,一定可以追的上,但前面的轎子越來越快,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強跟上,跑出去大概三四里地,轎子一下子就消失在視野中。我迫不得已停下腳步,心裡又急又煩。
轎子是在一片槐林旁邊消失的,槐林有通往其它地方的路,我想繼續跟著走下去,但彌勒有點猶豫。在黃河灘的民間傳說中,槐樹這東西性陰,尤其是上了年頭的老槐樹,或者枯死後的槐樹,容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
〃不管那麼多!〃我心裡就想著自己有打鬼鞭,有鎮河鏡,足以把那些邪祟東西給鎮退。
就在我們來回商量的時候,槐林那邊,晃晃悠悠亮起了一盞燈,當時很多地方沒有通電,完全是靠燈來照明的,那盞燈亮起的同時,我就發現,槐林旁邊有一座小草屋,草屋對面是一片晚熟的瓜地,那像是看瓜人住的窩棚。
我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去看看,彌勒沒有反對,只不過比較謹慎。我們倆鬥著嘴,冷不防從身後的另一條小路上,走過來幾個人。我的警惕性很高,看見陌生人就覺得不安全。但是那幾個人走過來的時候,望著我們看了兩眼,出口打招呼。
看著他們的裝束打扮,像是河灘上的〃下力人〃。這種人都是生活很苦的當地人,在每年農忙時或者收莊稼的時候跑出去給人打短工,掙一點辛苦錢,有的連錢都不收,只換些糧食。有的下力人連家都沒有,汛期來了照樣來回的跑。
我和彌勒對陌生人都有點抗拒,所以不太願意搭話,幾個下力人也走的累了,一眼看見遠處槐林旁邊的燈光,就打算朝那邊走。我看著這是個機會,拍拍彌勒,跟對方隔了十多米,一路尾隨。
我想的估計沒錯,槐林旁的小屋子就是個草窩棚,幾個下力人過去敲門,破舊的小門吱呀一聲就開啟了。我看見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老頭兒,隔著門縫看那幾個下力人。過去,河灘上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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