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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思忖了會兒,抬頭直視他:“你怎知道?莫非,你也經常被人害麼?”
他一怔,聽得少年又道:“我若這麼容易被害,那邊是我自己不濟,也怨不得誰。”少年一笑:“說起來,我的運氣,總算不錯。”
少年的笑容,在明媚的陽光下,燦燦生輝。
他被少年的爽朗感染:“說的也是。還有從天上掉下的銀子,運氣簡直好透了。”
兩人齊聲哈哈大笑。
然後,他們交換了名諱。
再然後,他們成了朋友。
一切,都如同只在昨夜。
司馬容抬頭,看向立在亭頂的華真:“我該走了。”
華真一躍而下:“有一句話,華樓說過,你別忘了。”他看著司馬容:“無論你何時想來西陵,我們都歡迎你。”
華真竟說‘我們’,司馬容不由一愣,疑是聽錯。
“你可給我活地乾脆點!”華真一拍司馬容的肩膀,大聲道:“莫要輸給華樓了。”
司馬容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徑自走了。
華真望著司馬容的背影,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卷,捲上人文景物行雲流水,風華萬千。
眾人之中,有一女子,一身素衣流紗,髮髻除了一枚玉環再無裝飾,倚著一株蘭樹,靜靜微笑。
這一幅,正是司馬容呈給西陵王的畫卷,當日華樓只瞥了一眼,便道:“這個女子,定是他心愛之人。”
他問華樓怎麼知道,華樓只笑而不答。
如今,他總算明白了。
西陵不乏美人,比她美的亦大有人在,然她的一顰一笑,不知為何,竟令人過目不忘。
原來,是司馬容,將自己的心血,刻進了她的笑容,她的神采,她的雙眸。
華真凝住畫卷半響,驀地長長一嘆。
65、離歌
實驗室深處的暗閣內,有一隻模樣古怪的球體,表面佈滿金銀器械,條條狀狀密密麻麻,時不時地,一道道透明的劉波從表面晃過,帶動著球體一起慢慢轉動。
這隻球,竟是活的。
暗閣外站著一個白髮老者,一個西裝青年,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空氣裡一片沉凝,蓄勢待發。
漸漸,流波旋轉地速度越來越快,那層透明的光芒亦亮地叫人睜不開眼,瞬間,球面爆出萬道精光。
白袍學者大喜,不禁呼道:“流光活了!”
西裝青年不出聲,眉毛略挑了挑,仍盯著那團光芒一眨不眨。
半響之後,室內終於歸復平靜,而球心,卻多了一件東西。
細瞧之下,乃是一塊半掌大小,雕成鎖狀,赤紅如血的美玉。
白袍學者方才興奮萬分的表情直到這一刻,突然凝固。他張大嘴,看看那塊血玉,又看看西裝青年,臉上一片迷茫。
“那個。。。”,憋了許久,白袍學者終於吶吶地開口:“沈軒那,你,看見阿儇沒有?”
沈軒一言不發,瞪著那塊玉鎖的眼色,驀地往下一沉。
這丫頭,是來真的麼?
宗榮寺。
清晨,天未亮。
一個小沙彌正給花圃施肥,他做的很仔細,每一勺都掂著分量,惟恐灑太多又惟恐灑太少,瞧見有幾株葉子枯黃了,便掏出剪子小心翼翼地除下,又取了細紗將長歪的花骨朵纏好,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片紫芙,是整個沁陽城獨一無二的風景。
寺里人都知道,主持喜歡對著它參禪,一坐就是大半天,皇上也喜歡,每年祭祀的時候,都會在此停留片刻。
然很多人並不知,還有一個人,也常來看花。
他總在清晨時分來,清晨時分走,僧人們尚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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