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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面對他會有手足無措的不安呢?莫不成我瘋了?
果然應該快刀斬亂麻,否則的話還真剪不斷理還亂了,囧。徐冉還沒來得及作何正確應對。頭也無暇抬起的方納言就命令起他來,“喂,把床邊那包煙給我拿來。”
徐冉只好照做,拿來煙,方納言又賴皮上了,“給我點火。喏。”
撅起嘴唇。朝徐冉孩子氣的笑笑,徐冉非情非願把煙給他點著了,把煙塞到方納言嘴巴里,方納言撒嬌的,抓起徐冉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指,在臉上蹭了好久,才慢慢放開。
明亮眼睛看著徐冉,“嗯,真好。看著你,我就覺得安心,寫得也順手。呵呵。”
說完,又埋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跳躍著。悻悻然的徐冉瞪視那蓬亂的頭髮下認真工作的臉孔半天,突然伸手,煩躁地在那頭顱上擄來擄去,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
方納言沒生氣,反而笑噴了,邊推著徐冉的手邊說,“別鬧了別鬧了。乖,等忙完這陣子我再陪你。”彷彿篤定徐冉鬧的緣由是,怪他不陪他似的。
這一下徐冉還真無計可施了。雖然他只想對著眼前這個人咆哮,我到底有什麼好,讓我走開好不好?可方納言就是像一潭死水,無論徐冉想捲起多大的浪花,可到這兒就連一層淺淺的漣漪也看不到。無論徐冉下了多大的決心,可面對他就像砸向棉花包的拳頭,力道大是大,可砸下去連個聲響也全被吞噬了。
直到從窗邊的角度看到窗外映出的家家戶戶的一盞盞燈漸漸熄滅,直到這棟樓只剩下方納言手邊的檯燈還發出柔和的光,方納言才停下來,輕輕巧巧的走到徐冉睡著的床邊,在他身邊坐下。
一團黑暗。除了從窗外映過來一道光之外。可就是這道光,映在徐冉臉部輪廓的至高點鼻尖上。讓夜色中陷入明明暗暗的光影中的徐冉一張臉孔看起來柔軟而香甜,讓方納言說不出的一陣疼痛和心軟。儘管,有些時候,他也會很氣這個人。但他剛才沒撒謊,每每看著這個叫徐冉的人,他就覺得很安心。
沒辦法,這個人就彷彿是老天爺派來治他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愛戀呢?一直以來,方納言都自以為自己不會是那種專情的人,那種濃烈的,非某個人不可的愛戀,他以為只會在浮誇的小說和幻象比比皆是的影視劇裡才可能出現。
可是,那個人,當他浮躁的時候,他看著徐冉,心裡像繞過一彎清溪;悲傷時看著他,心裡像透過甜甜糯糯軟塌塌的歡喜,這人就像他的毒,一經方納言發現,才發覺,原來已經中毒這麼深了。
“後天,等後天我再找個什麼藉口留你下來,徐冉。我沒辦法的。就是沒辦法看你從我這裡走開。”默默地,方納言對著心裡頭那個人說。
而某天,大外科主任陳崑崙在餘江中面前不得不提起了徐冉。這在陳崑崙,真是不得已的事兒,為什麼呢,直覺告訴他餘江中聽到徐冉這個名字就莫名奇妙的開始緊張和戒備,這也是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原因。
“老餘,骨外徐冉醫生的處理,你看?”
“嗯,我想再看看。不著急。”餘江中四平八穩地說道。
陳崑崙敏感朝老同學看了一眼。
多心的,餘江中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年輕人這個跟頭栽得有點烏龍。”陳崑崙無奈地笑,還有大部分的話陳主任都只好藏掖在肚子裡。於是陳主任不免懷疑道,莫不是前些時候關於徐醫生和院長家公子的那些流言蜚語都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陳崑崙暗自想,那他得伺機敲敲邊鼓,提醒老同學不要公報私仇,前些日子,他也迫於一些壓力,壓過徐冉不短的一段兒,可偏偏就是被壓制著的徐冉倒是讓他對這個外表看起來總是顯得吊兒郎當的年輕人有點刮目相看了。逆境中的不折不撓,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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