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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林懷玉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仍疼痛的厲害。
在這兩日內,他一直昏睡著,不曾醒來過,他的身旁坐著那位白衣女子。
這女子專著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她一生殺人無數,但此刻心中卻出奇的溫柔。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溫柔,那天,這個叫林懷玉的男人對另一個女子的呵護,讓她覺得新奇,其實,她接到的任務中並不包括要取那位林夫人的性命,但在當時,不知為何,她就鬼使神差,不願答應他的哀求,而他就這麼直挺挺地撞了上來,然後抱住了她。抱的那麼緊,那麼密不可分。
他不是他的娘子,也不是世間其他女人,她是夜媚娘,一個冷酷讓許多人聽到名字就發抖的女人,世上的人可以怕她,可以恨他,甚至可以想著法兒除掉她,但一定不會有人願意擁抱她,而他,為何偏偏要來抱她呢?
這一抱,那麼緊緊的擁抱,儘管動機只是為了讓她不傷害他的妻子,但卻喚醒了她心中早已掩埋許久的溫柔。
於是,她做了生平第一個決定,想辦法,甚至用了最名貴的藥物來救她所要殺得目標的命。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也許這麼多年來,她太疲倦了,她太冷酷了,她太寂寞了,就為了一個擁抱,違背了她作為一個絕殺的職業原則。
但現在,既然她在努力救他的命,那她就決不允許,他輕易地死去,就算死去,也只能死在她的劍下,她的面前。
連著照顧了他幾日,她也有些累了,不由地斜靠著床頭,合起了她的眼簾……
“秦小姐,娘子……。”原本在昏睡的林懷玉突然開始手按著傷口掙扎呼叫,而那聲音中的急切與倉皇使夜媚娘驚醒。
她忙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他又發起了高燒,此時他的臉色不像先前失血過多的蒼白,反而紅的跟火炭差不了多少,額頭上更是滲出豆大的汗珠來,顯然,整個人極其難受,或者說疼痛。
她拿起溼布斤,蓋在他的額頭,但就在此時,他緊閉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目光迷亂,顯然神智已不太清楚,但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喊道:“娘子,娘子,你還在我身邊,你沒有離開我是不是?”
他神情迷亂,將她的手抓得死緊,猛地坐起,然後一個用力,也不知他一個文弱書生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一把就將她拉入了懷中。
一個殺手的身體怎麼可以隨意讓人靠近呢?先前,他已經破了一次例,這讓她心中有些許的不悅,所以,她想掙扎,甚至給他一掌,但舉起的手掌終於還是放了下去。
在他失去理智的蠻力下,她的人卻已被拉進來他懷裡。
就像兩天前一樣,他緊緊地擁抱著她,只是這次他說的是:“娘子,娘子,你答應過我,永遠也不離開我的,這次,你也不能食言!”
他泛著熱氣的呼吸一陣陣地輕撓著她的脖頸,讓她的心不由地跳動了一下。但聽到他對另一個女人如此情深意重的話,她的心又逐漸冰冷,她討厭他這種多情的人。
四歲那年,娘帶她去一個破廟裡,讓她乖乖地等著,然後從另一個男人手中拿走了一包銀子,她真的很聽話,乖乖地等娘回來,但娘永遠沒有回來接她,那個帶她走的男人對她還好,給她糖吃,給她買糖葫蘆吃,但當他從另外一個男人手中接過了一包比給孃的多幾倍的銀子之時,又離開了她,從此之後,她在十年來的歲月裡,擁有的只是殘酷的訓練和肉體的摧殘,這個世上沒有人對她有過情,現在她不再渴望情,也最看不得別人有情。
所以,她雖貼在他的懷中,卻仍用冰冷的聲音道:“你的娘子已經死了,聽清楚了沒,她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如果他還對那個女人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