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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太子,還是壓不住那些上卿的。
但是願兒如狼怕如羊,夫差還是任命太子友為下軍將。要是連這個都承受不了,將來怎麼面對吳國的重擔還有那些叫人心煩意燥老奸巨猾的卿大夫們。
太子友過於年輕的身軀上和他的父親夫差一樣壓著重重的盔甲。他自小便跟隨著父親在原野之上騎馬縱橫打獵,養出一身的好力氣。他持著手中的戈站在戎車上,戈乃青銅所制,在陽光的照射下金黃色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戈上還有一列的鳥蟲篆銘文:吳太子友自作用戈。
太子友已經不是第一次隨軍出征,這一次他抬頭看向前方和他一樣身著盔甲的父親,心裡頭生出十分古怪又愧疚的感情。
吳國乃江蠻,算是蠻夷之列,不重禮儀倫理。但是肖想自己的庶母還是有些……
庶母,她是庶母嗎?心底一個聲音問道。
太子友心煩意燥趕緊將那個想法給生生壓下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這次出征上,這一次君父任命他為下軍將,那麼他一定不能叫君父失望了。
夫差是不知道兒子心裡頭的這些糾結想法,如今他正躊躇滿志的向陳國開進。
兵貴在速,楚軍一路行軍屯軍在城父,按照出軍前的傳統,楚王召來卜尹占卜這一戰的兇吉。
得出的結果卻是叫人十分鬱悶和不解,卦象上顯示進攻是不吉的,然後又燒灼龜甲占卜撤退。結果龜甲上的裂痕卻是撤退還是不吉。
進攻不吉撤退還是不吉,這要怎麼搞?
楚王營帳裡,一群卿大夫面面相覷。最終都看向了東座上的楚王。楚王已經三十來歲,鬍鬚修剪的十分整齊,面上稍黑,他視線微沉。
“如今看來,只有一死了!”楚王沉聲道,“這一次若是我軍再敗給吳軍,那也不如一死。如果背棄了盟約,逃避仇人,那還不如一死!既然同樣是死那麼就和仇人戰死吧!”
楚人尚武輕死,而且也有一旦戰敗主將自殺的傳統,就算是楚王,若是戰敗,大臣們也會講楚王拒之門外不會讓他進入郢。
楚王的這一番話是不打算活著回去了,他乾脆就在軍中將自己王位的繼承人給定下。他的兒子都還幼小,不足為君,還是從那些執政年長的兄弟們中挑選。
王帳之內為了下任楚王的人選幾位公子你辭我讓誰也不肯做這個楚王,外頭鍾堅抱著長戟靠在戎車的車輪上,他的心情是有些不錯的。
這次終於要和畜產吳王對上了。他美滋滋的想。吳楚世仇呢!這一次一定是要打上幾次大的,自己也能多建些功勞了。
但是鍾堅的願望非常美好,但是……現實總是有那麼一點不盡人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要是鍾堅知道吳宮裡的事情,非得一口血吐出來。
☆、第53章陳國
兵貴在速;吳軍迅速向陳國撲去,陳國是屬於楚國的附庸國。如今是被吳國用作打劫楚國的劫財;而楚國人也不甘示弱;楚王親自帶著大軍駐軍城父。
如今已經是秋季七月了;詩曰:七月流火,原本火燒一樣的夏日漸漸轉涼,到了晚間甚至人還可以感受到絲絲的涼意鑽過衣襟吹拂到肌膚上去。
吳軍大帳裡持戟武士來回巡視,每個營帳之前熊熊的火把將夜晚照的通亮。
夫差坐在營帳中,對著放置在自己面前的羊皮地圖細細研想。和楚人作戰,他自己就過好幾次;雖然當年他曾經打敗過楚國水軍,但是楚人性格暴烈難纏的程度他也是親自領教過的。十幾年前攻破郢都,那些楚人不分平民貴族,拿起武器就和吳軍拼命。弄得闔閭一晚上根本就不能安眠連續換五次住處。
此次和楚軍再次對上,夫差覺得有些興奮的同時還有些頭疼。
“孺子對此次戰事如何看?”夫差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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