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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是出身不高,怕沒那麼大的覺悟。
於是那些老宮人下令,若是這些少女哪一個沒有學好,那麼全部人一天都不需要吃東西了。
由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少女們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體驗了什麼叫做口腹之福。早就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肉膏。如今下令她們若是不能學好就都別想吃東西。少女們再次回想當年自己餓的半天都吃不上一口飽肚的東西,不由嚇得輕顫。
這連坐的太厲害,範圍太廣。少女們互相監督,女師們教她們幾句話她們就能在舌頭上轉上好久。口裡練習著還要盯著別的姐妹,非要互相聽得口音都和女師並無二致後再放下心。
越國上層通行的話還好些,等到學到一種柔軟多情的腔調時,就有少女覺著奇怪。那話從女師的口裡出來,軟綿綿的聽著說不盡的柔軟舒服,但是絕對不是越國的話。
“女師,這是甚語啊?”有少女大著膽子問。
女師很是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學就是,多話作甚。”
這下少女們也不敢言語了。
少女們被女師下令一天之內不管說什麼,都要用這種軟綿綿的腔調說話。不準再用家鄉話,要是被發現就要挨一頓好罰。
“夷光。”晚間眾人都睡熟了,修明睜開眼睛搖了搖睡在身側的夷光。
夷光自打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倒黴催的西施之後,夜裡也在沒有睡得安生過。她被修明這麼一搖,就醒了過來。
“怎了?”夷光將聲音壓得很低。
“我今日聽另外的人說,我們學的是吳語吶!”修明拼命的壓低了聲響。
“吳語?”
“嗯,那女子家中以前行商,說是聽過吳人說話。和女師所教的一樣!”說著修明的臉上露出不解,“夷光,你說這不是給國君選美人麼,怎麼還要學吳語?”
夷光沉默不言。
吳越交惡,越國兒郎多死於吳軍之手。就是她自己,這幅名為西施的女子的兄長也慘死在夫椒之戰中。
對於越人來說,吳人那是仇敵。
眾少女在這處館舍之中,接受了一年有多的調*教。終於從國都會稽來了一名大夫。越國官職等級簡單,沒有楚國那樣的繁雜。大夫一職既有擔任要職的那種重臣,也有掌管一方的地方官的意思。
而這個大夫有些前面的那個意思,他是給國君傳令的:這些少女也該到進宮覲見國君的時候了。
少女們每人得了兩身簇新的衣服,這次的衣服比以前穿的細麻衣還要好些,絲絲滑滑,僅僅是用手摸著就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很快的教習宮禮也被提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會的衛生條件很差。記得看一本資料,裡頭提到過,漢代有一個諸侯王肚子痛,醫生給他吃藥打下十多條“蛇”(蛔蟲)。比漢代更要早的春秋戰國,恐怕那些個國君諸侯王肚子裡個個都少不了幾條“蛇”吧?
☆、范蠡
中篝之地,諸侯貴人所居之所,對於這些生於鄉野之中的浣紗女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如今聽聞國君竟然要召見自己,有想起之前她們被挑選出來乃是要給國君選美人的傳聞。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精神來和女師學習宮禮。
那些宮禮中,光是走路和跪坐的姿態就讓許多少女叫苦連天。
少女們出身貧寒,打著赤腳在山野之中行走,腳大多數成了一雙蒲扇腳,走起路來也是雙腳腳尖朝外,走八字步。
原本多年的習慣要在短短時間裡改變,委實是太困難了。
女師手裡攥著一把竹條,見著哪個少女腳尖朝外頭撇就對著小腿抽。
夷光還好,她以前就沒有走八字步的習慣,後來穿越到這人聞落淚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