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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李莉去外頭的冷飲店買了奶茶果汁來，幾大袋子的東西一塊拎回來，是季冉的意思，讓她多買一些，請全劇組的人，幫李莉拎東西和李莉一塊回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對方走到季冉面前就彎腰給他打招呼：“季老師好。”

季冉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面前的人，似乎是沒反應過來，對方靦腆地笑著提醒他：“季老師，我是陳安，我們在安妮姐家見過的。”

想起來了，是之前在安妮那裡打麻將見過的那個小男生，在這個圈子裡稱呼年紀大的前輩為老師很正常，不過季冉自己還是個半吊子，被個小他沒幾歲的男孩子叫老師總覺得怪怪的，當然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問他：“你怎麼也來了這裡？”

“我是場務。”

“場務？”季冉有些意外，之前安妮介紹的時候說他應該也是演員才對吧？

對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解釋：“因為是鄧導的戲，參演的都是大牌，跟著劇組做場務還能學點經驗就來了。”

季冉沒有多問，大概也猜到了，這種十八線小藝人，沒接到活的時候也會找些其他事情做，能進鄧謙的劇組就算是打雜，估計也得託關係，對他這種沒名氣的小演員來說能見到這些大牌的導演編劇，指不定還能抱上誰的大腿有機會上位，也沒什麼不好。

季冉跟他閒扯了幾句，讓李莉去把飲料給分了，陳安也跟了去幫忙，季冉看下面一場是沈曜翔和女主角的對手戲，起身走了過去觀摩。

是在燈火輝煌的宴會廳裡，男女主角一面相擁起舞，一面互相試探試圖從對方嘴裡探出想要的情報。沈曜翔擁著飾演女一號的許丹輕搖慢晃，周圍都是群眾演員，他們兩個在人群裡格外扎眼，季冉抱著胳膊站在導演旁邊看，他跟沈曜翔認識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現場看他演戲，幾句對話下來就讓季冉由衷地生出了一些佩服，他跟沈曜翔確實是有差距的，只看他舉手投足，一個嘴角的淺笑，一個眼神的轉換都做得分毫不差格外入戲，對戲的也是實力強勁的影后，這場戲幾乎是一遍就過了。

導演一喊cut，沈曜翔就走了過來，先看了一遍剛才拍的，自己也很滿意，然後才笑眯眯地問起了季冉：“怎麼樣？被哥哥演技迷住了吧？”

季冉懶得理他，順手塞了杯果汁進他手裡：“閉上你的嘴，喝東西吧。”

一旁的許丹聽著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還當真跟外頭傳的一樣，感情真好啊。”

沈曜翔一把攬過季冉的肩膀：“那是，好兄弟，穿一條褲子的。”

“誰跟你穿一條褲子，”季冉嫌棄地撥開他的手，衝許丹笑了笑：“丹姐你別聽他瞎說，我有潔癖的。”

許丹也接過他遞過來的奶茶，樂不可支：“還是感情好嘛。”

季冉和這位影后是第一次合作，之前也只見過一次，不過對她的印象很不錯，很漂亮也很落落大方的女人，真要說起來，許丹這樣的在季冉看來才配稱得上女神，像張嘉蕊那樣只會裝腔作勢僱水軍炒作自己裝白蓮花的，算個什麼東西。

許丹繼續去拍下一場戲，沈曜翔好奇問季冉：“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還請全劇組的人喝東西？”

季冉斜眼他：“我一貫都很大方你第一天知道？”

“我的意思是，這不像你作風啊，你不是一貫都很大牌的嗎？”

“……你比我更大牌好嗎大影帝。”

其實季冉今天做的事情確實不是他慣常的行為，從來他在這個圈子裡都是看得順眼的就多說幾句，看不順眼的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所以才會得罪人被編出來黑料一堆，季冉哼哼了兩聲，最後憋出一句：“這片子是小默投資的。”

“……所以呢？”

“不想讓他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