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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我怕他們會遭遇危險啊!”
“百里姑娘一屆女子,都有破釜沉舟之心,難道你就做不到嗎!為師知道你擔憂君兒,但是她們都是百里家的子嗣,意志堅韌,心思敏捷,遠非尋常人家。”
握了握手掌,典海勉強垂首說道,“徒兒知道了。”
***
漆黑的牢房中,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水滴賤在石板上,發出的滴答聲。
突然,石門被人從外開啟,明媚的陽光,瞬間擠進屋內,讓冰冷的牢房,沾染上一絲溫度。藉著那明媚的光,可以看到一個長髮的女人被吊在一根木架上,腦袋低低地垂著,髮絲遮擋住面頰,看不到容顏。
感覺到有人進入,那女子似乎動了下,輕微掙扎幾次之後,似乎沒有力氣抬首,復又垂下頭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阿樹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哆嗦著嘴唇,輕聲喚道,“翠翠?”
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張翠翠,在聽到情郎的呼喚之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看向阿樹,咧著嘴角,聲音粗噶地說道,“你、你總算來了!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三兩步跑到張翠翠身邊,阿樹心疼地將她的鐵鏈解開,心疼地問道,“不過是嫌疑而已,他們怎麼能對你用這樣的酷刑呢!你等著,我這就跟太子求情去!”
被關了幾日,張翠翠似乎也想明白了很多,她揪著阿樹的衣袖,搖晃著腦袋,勉強說道,“和……和太子說……沒有用的,去……去求百里嵐!”
阿樹愣了愣,隨即便有些明白張翠翠的含義,“你覺得,這些事的幕後主使者,就是百里嵐自己?”
急促地喘息幾下,張翠翠說道,“這幾天,我……我將這些事……仔細想了一遍。什麼曼陀羅花,根本……根本就是那個女人自己在編故事,若是我……我有那個本事,又怎會……一直都是個默默無聞的小管事?我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什麼主意,但這些肯定是她做的,從一開始,她就布好一個局,將所有人……所有人都引了進去。阿樹,你想辦法見見那個女人,看她到底……到底想要怎樣?”
“我知道,我這就去求她。先不要說那麼多話了,我給你帶來一些金瘡藥,我幫你用上,擦過之後,就不會這麼疼了。”阿樹心疼地為張翠翠上藥,那上面每道口子都讓阿樹倒吸一口冷氣。
夙亦琛也曾寵幸過張翠翠的,記得剛將翠翠帶回別院時,他每日都會讓張翠翠前去伺候。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發現張翠翠的園藝才能,就讓她專門負責養花弄草,特別是白蘭花,連一點差錯都不允許有。
現在想來,應該都是為了百里嵐所準備的吧。只是張翠翠好歹也算是夙亦琛的女人,他竟然能對自己的女人下此毒手,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是偷偷進來的,阿樹也不敢在牢房裡呆得太久,為張翠翠上過藥之後,就偷偷走出了牢房。在牢房外看守的兩個小卒瞧見他,忙上前低聲說道,“阿樹哥,我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你進去的。若是被太子知道了,我們可是性命難保啊。”
“知道你們夠意思。來,這些小錢你們拿去喝酒吧,待哪日得了空,在請你們一好好吃一頓。”阿樹強裝起笑臉,從懷中拿出兩個小布包,分別交在那二人手中,“這幾日,翠翠就麻煩你們照應了,你們的好,哥哥我會記在心裡的!”
“阿樹哥這樣說就外道了,翠翠姐平日裡也待我們不薄,做這點事也是應該的。”兩個小卒笑嘻嘻地接過碎銀,又與阿樹叮囑幾句,便將銀子揣進了懷中。
不捨地看了看牢房,阿樹深吸口氣,轉身去了別院中,此刻有重兵把守之處。
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