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穆晚將兩人登記的名字和編號報出來,守門人核對查驗後,電動鐵門徐徐開啟。越野車順利穿過開啟的鐵門,駛入中心區。
一道鐵絲網,隔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夜景流晃,於末世而言,f市的晚上甚至可以用光怪陸離來形容。
樓宇林立間,路燈通明的高架交錯。燈火像是會流動的光帶,點亮城市每個角落。
由於境內自帶水壩,f市可以實現水力發電的自給自足,又因地處交通要道,聚集倖存者成為必然。只是不知道誰能將整個城市管理成這樣。
夜晚的街道上依然有人活動,喪屍病毒蔓延後,社交已被最大程度壓縮,能自由地散步,實屬不易。
沒有喪屍的地方可以安心休息,穆晚打算在出口附近找個地方停下,車裡湊合睡一夜再離開。
為避免夜長夢多,她只打算借道f市。
前方有行人準備過馬路,穆晚及時踩下剎車。車停的間隙,她面向凌寒,「今晚不出城,就在車裡湊合休息一晚,明天出發怎麼樣?」
凌寒身披薄毯,安靜地從頭到尾沒問過她打算。
他雖然不問,穆晚卻是會主動說的。尤其在聽到「飛船不接受孩子作為乘客」這樣的訊息後。這意味著,凌寒跟著她很有可能白跑一趟。
「你做主。」
說好是「配合」,就配合到底。「不過我不會叫你『姐姐』。」
20歲夠當他什麼姐姐?凌寒語氣認真,好像在嚴正宣告。
穆晚實在沒想到,他沉默這一路,竟然是在介意稱呼的事。叫「姐姐」對凌寒而言很吃虧?十歲的孩子就已經有叛逆期了嗎?
她點頭,「也行,那就叫阿姨吧。」相差十歲,叫阿姨也是可以的。
凌寒那張冰雕玉砌萬古難化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彷彿裂開,扭過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穆晚食指在方向盤上輕點,是放鬆的姿勢。
被男孩盯得夠久,她終於忍不住,眼尾彎出兩道弧,扭頭對他翹起嘴角,「說笑的,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誰叫凌寒明明不會唱歌還釣她胃口,小施「懲戒」。
凌寒沒想到她是在說笑,更沒想到她笑起來,是這樣的。
如落日餘暉灑滿金色麥田,風吹動莎莎細響,空氣中有植物成熟的馥香。
穆晚的髮絲和側臉被路燈染得溫黃;時間如粼粼的細碎光斑閃耀,緩慢流淌;恍惚間,行人彷彿將斑馬線當成鋼琴,在白色琴鍵上跳躍……
心跳漏停一拍,凌寒扭過頭,避開那雙剔透的眼睛。
當然是他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行人終於走上安全島,忽然間,兩聲槍響,將附近的人嚇得脖子一縮。剛走過斑馬線的行人甚至直接趴下,將一旁的灌木叢當成掩體。
穆晚循著附近的槍響望過去,闖入眼簾的是兩個熟悉的人影——段雪松和懷波。
兩人身後跟著長串黑西裝男人,為首的黑衣人手中攥著槍,應該就是剛才開槍的人。
段雪松和懷波同時看到穆晚,懷波的眼睛一亮,腳下踏風似地朝她衝過來。段雪松猶豫一瞬,同樣跟上。
兩人轉眼來到近前,懷波邊開後車門邊催促,「快開車!快!快!」
段雪鬆緊隨其後也鑽進車裡,壓低聲音語調急促,「穆晚,快開車!」
莫名其妙出現的兩個男人讓凌寒挑起眉毛,「你認識這兩個人?」
「一面之緣。」穆晚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正經地回答凌寒的問題,關鍵是段雪松和懷波為什麼會被黑衣人追殺。
「什麼情況?易璇和陶斌呢?」
f市有其運作的規則,在弄清楚兩人被追的原因前,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