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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為難,他告訴陶驥:鬼魂、陰司之事是有的,不過一來他的法力遠遠不足以干預陰司之事,二來易含雨是壽盡而亡並非含冤枉死,所以魂魄早就喝過孟婆湯、進了六道輪迴不知往哪裡投生去了,不可能招回來。陶驥聞知十年來的希望最終破滅了,心中哀痛昏厥過去。眾人將陶驥抬進居室,清易給他號了脈、開了方子、叮囑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之後便要告辭。陶勳不肯放他走,反覆哀求要請清易到自己的書房單獨敘話,清易正好也有話要跟他說,所以答應了。
清易一進陶勳的書房就被牆上掛的《仙人垂慈圖》吸引了,畫上之人是陶勳回憶片斷裡出現的師父,畫到紙上時連道袍的材質都跟記憶中一模一樣,而畫面的情景也跟陶勳記憶中情景相同,長眉中年人稍稍低頭慈愛地撫mo著一個幼童的頭頂似乎在說什麼,不過幼童面目被陶勳畫成了年畫中的善財童子,背景也不是那個神秘的洞室而是在河畔垂柳樹下。畫面上方題了一首《畫贊》:“天姿壽眉,神俊異常;憫世憐孤,恤苦飴甘;垂慈景灝,澤及髫凡;萬載昭昭,爰德爰昌。”落款處題“景雲府陶勳”。清易仔細端詳了半晌,回首笑問:“公子畫筆佳妙,畫中之人栩栩如生。不知這位仙人是誰?”
“弟子畫功粗俗,仙長過譽了。這是弟子閒來無事所作,畫的是弟子做過的一個夢,因為印象深刻,所以就畫了下來。”
“公子怎麼知道夢裡的這個人是仙人呢?”
“我夢見畫中的童子叫他老神仙,後來又見他騰雲駕霧飛走了,臨走時說要去懲奸毖惡、恤老撫幼。”陶勳有點奇怪清易對這幅畫感興趣,於是接著說:“仙長如果喜歡的話,弟子願以畫相贈,希望仙長莫推辭。”
“那貧道就收下了。”清易也沒有推辭,隨即取出一個寸許大小的玉牌遞給陶勳:“這隻護身符,值不了幾個錢,望公子不要嫌棄。”
陶勳接過護身符,正中刻了一隻異獸,似熊非熊,不知為何物,四周是一些符篆,正上方的“令”字之上有一個極小的凹點,讓他覺得有點眼熟。陶勳將護身符鄭重地收到懷中,喚來家人將畫取下包好。
兩人寒喧了幾句後陶勳問道:“不知仙長仙鄉何處?在哪裡清修呢?”
清易注視了陶勳一會,忽然語氣很鄭重地回答道:“貧道早年在峨嵋仙雲觀出家,奉師命雲遊天下。敢問公子可是有出家修道之心呢?”
陶勳心裡正是有這個意思,索性直說:“弟子自垂髫以來即誠心向道,每日盼望跳離紅塵之外、逍遙宇宙之間,卻恨無緣遇見明師。仙長是世外高人、得道全真,早年與家父結緣,則弟子與仙長也可謂有夙緣,萬望師父成全,收錄弟子於門下。”說罷起身就要向清易拜倒,
清易將手扶住陶勳令他拜不下來,道:“公子切莫如此。貧道剛才給公子相面,已經講了你命中富貴,並非我道中人,這是天意,貧道不敢逆天而為。不過公子命格奇特,以後仍有變數,或許若干年後入我三清亦未可知。修道一途,最重仙緣,貧道緣淺,難當公子師長,這是勉強不來的。”
陶勳不相信,認為這是清易的託辭,於是更加虔誠地懇求,清易只是不許。陶勳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仙長既然不願意將我收列門牆,固然是我資質差、福緣薄,但希望師父憐我向道至誠,乞望在修道之術上指點一二。”
清易沒有回答,反問他道:“不知公子可曾練了殘卷上的功法?”
“練是練了,不過弟子愚笨,竟然毫無進展,說來真是慚愧。”陶勳不知清易為何有此一問所以沒有完全講實話。
清易低頭想了想後道:“其實你從殘卷上所學的功法已經是很不錯的修煉要訣了,你勤加練習後自然妙用無窮,持之以恆,或許能夠改變你的命格和仙緣。貧道實在沒有什麼好教你了。說到這裡,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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