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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急事麼?”
這人上下打量了蕭然一番,看他年輕俊朗的儀表,顯然也有些意外,道:“您就是大內蕭總管?”
蕭然聽他不稱呼自己東家而稱官職,馬上意識到此人必不是同然堂號裡的夥計,登時眉毛一挑,沉聲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旁邊盛左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那人手臂拗到背後,一跤放翻,牢牢按在地上。那人連忙叫道:“別誤會,蕭總管,我不是同然堂夥計,但真的是從滬上來找您的,我家主人命我捎封信給您!”
蕭然奇道:“信?什麼信?”朝盛左一擺手道:“放他起來說話。”
盛左鬆開手,揪著那人脖領直接提了起來,喝道:“老實點,別耍花樣!”
那人見盛左凶神惡煞的模樣,賠笑道:“不敢不敢!蕭總管,這封信很重要,我家主人說,要親自交到您手上才成。您看……”說著瞟了一眼盛左。
蕭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有
人在場,心說靠,我知道你什麼來路,總得防著點才道:“放心,這不是外人,儘管拿出來吧。”
那人無奈,彎腰脫了右腳上地棉布鞋,從裡面取出一封書信,交給蕭然。蕭然看他如此謹慎的樣子,愈發好奇,也就顧不得這廝是否汗腳、有沒有腳氣什麼的,接過書信。信封上什麼都沒寫,抽出信紙,先一瞧落款,頓時怔住了,赫然竟是“少拜上”字樣,原來寫這封信的人,竟是江蘇巡撫李鴻章!
這下蕭然真地是大出意料。這位李少,跟自己素無往來,就連當初在滬上開辦同然堂分號,那也是曾國藩從中牽線,至後來辦理船務招商局事宜,也都是由雨來以同然堂掌櫃的名義跟他聯絡的,直接給自己寫信,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其實蕭然早就有心跟李鴻章聯絡,但一直找不到合適地機會。畢竟他是曾國藩一手提拔起來的,師生之誼,不能不有所顧忌。而這一次李鴻章竟主動給他來信,不能不令蕭然倍覺驚訝。同時腦子裡又冒出諸多的疑問:滬上至京城,已設立了電報局,有什麼事地話為何不拍電報,卻捨近求遠、不遠萬里地特意派人送信過來呢?偏偏又選擇了這樣一個敏感地時候,難道這封信,跟時局有什麼關聯?……
一看信上內容,蕭然眼前陡然一亮。信寫的十分簡單,只有寥寥數語,大意是說江淮一帶時局平定,目下正加緊籌備各式工廠建設,而蕭然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希望能夠蒞臨指導云云。再一看落款日期,卻是四月十九,正好是聖駕南巡地第三天!
李鴻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說什麼工廠啊指導啊什麼的全都是扯淡,唯一希望的就只有一個,讓蕭然去江淮。從寫這封信的日期明顯能夠看出,聖駕南巡,他已然在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並且猜出是蕭然從中做的手腳。憑他的超人智慧,自然也看出了蕭然的意圖,分明是要觸動清王朝的根基!而透過這樣一封頗為曖昧的書信,很明顯是在向蕭然暗送秋波,希望他能夠到江南去,兩人聯手,以圖大計!
蕭然恍然大悟。叫過那名信差,詳細詢問了一番才知道,這人乃是李鴻章的親隨心腹,因怕電報局耳目眾多走露了風聲,這才特意命他帶來親筆書信。這廝奔波了半個多月才到京城,而那個時候蕭然正在碾子山阻擊三國聯軍,一直到京師為曾國藩封鎖,他聽說火器營到了通州,好不容易混出城來,快馬加鞭的趕來送信。
從這一番周折,當然能看出李鴻章是在有意的避開曾國藩,迫切希望能夠與蕭然直接接觸。對於曾李二人的關係,蕭然從後世讀過的《曾國藩傳》跟《李鴻章傳》上面也多少了解一些。當年李鴻章投奔曾國藩,深受厚待,儘管當時李鴻章不過是曾國藩帳下的一個幕僚,但是曾國藩對李鴻章格外看重,甚至關心他的性情、習慣乃至飲食起居,事無鉅細。而李鴻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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