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69(第3/4 頁)
不過姜稚衣聽說這個訊息時,卻不是在想踏青的事。
驚蟄見她似乎情緒不高,問她怎麼了,這惡人伏法是值得開心的事。
姜稚衣嘆了口氣:“只是在想冤冤相報何時了,此事本因鍾伯勇和卓寬設計害我崴腳而起,元策替我出頭報復他們,宣德侯又為兒子出頭來刺殺我……鍾家那邊如今被判滿門流放,終有回來的一日,到時候不知會不會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驚蟄疑惑:“郡主跟著沈少將軍,沒聽說鍾家的事嗎?鍾家的人恐怕回不來了。”
“為何,罪名改判了嗎?”
“不是,是鍾家滿門男丁流放途中失蹤,疑似逃逸,逃逸犯是絕不可能回來的了。”
“有這等事?”姜稚衣一愣,“他沒同我說過呀,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奴婢正月從鄭縣回府,見夫人日日以淚洗面,侯府上下都在傳這事,說鍾家人想不開,原本流放之後說不定有機會東山再起,這麼一逃逸,再現身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鍾家人為何這麼想不開?”姜稚衣坐在窗前,不解地撐起腮來,“你說這是正月裡的事……那不是他們流放出京沒多久嗎?”
“是沒多久,就在上元夜失蹤的,當時還在京畿,好像是嵯峨山附近。”
“怎麼還挑著上元夜——”姜稚衣說到一半一頓,臉色微微一變。
上元?那不剛好是她和元策出發來河西的日子嗎?
他們前腳出發來河西,鍾家人後腳逃逸,難道是衝著他們來的?
可是他們一路上走了一個多月,並未遇到任何危險。
而且是鍾家人先行一步,好像也不太可能知情他們的行程,真要說知情,也該是元策知情鍾家人的行……
等等,姜稚衣仔細回想起當時的事,她記得正月裡,她本是想留在長安看完燈會再走的,但元策似乎著急趕路,她便體恤地隨他在上元那日啟程了。
當晚他們落腳於驛站,元策夜裡出去了一趟,讓她與寶嘉阿姊一道過節——
如果這湊巧之事不是鍾家人來湊元策的巧,而是元策去湊鍾家人的巧……
“驚蟄,”姜稚衣緊張地吞嚥了下,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從長安來河西走官道經過的第一個驛站,與嵯峨山相距多遠,有沒有可能一夜之間打個來回?”
驚蟄在腦海裡回憶了下地形:“一般人應當有些困難,若是急行的快馬加上御馬的好手,便有可能。”
姜稚衣撐腮的手慢慢放落,攥緊成拳:“……那假如那一晚過後,鍾家人繼續往北流放,而我繼續往西北走,之後我還有沒有機會一夜之間抵達鍾家人所在之地?”
“方向不同,再遠一些便很難一夜打個來回了。”
“所以,上元夜是最後的機會……”姜稚衣出神地喃喃著,隱約記起上元翌日,元策回來後身上似乎有股血腥氣,她問他這是什麼味道,他說他打了一隻野兔給她……
姜稚衣打了個哆嗦。
“郡主,您是不是疑心?”驚蟄聽到這裡也反應了過來。
不是疑心,而是姜稚衣幾乎可以肯定,不可能存在那樣的巧合。
她當時想看燈的願望都寫在臉上了,若非不得已,元策怎會連這點小事都不滿足她。照後來他們並不著緊的行程看,遲一天早一天根本沒有妨礙。
可他為何要這樣做……是擔心鍾家回頭報復,所以才要斬草除根嗎?
但他對卓家並未做到如此地步啊。
姜稚衣揉著額角思量起來,其實她先前便奇怪過,他為何會提前準備好鍾家的罪證,他當時解釋說是因她舅母對她不好,以備不時之需,可如今想來,他去書院之前與她實在算不得“兩情相悅”,恐怕並非單純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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