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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距離,也沒有彎腰去
撿的力氣,終於,她咬咬牙,轉身去牽了韁繩,一步一步牽著馬離開相府,隻身一人回宮。
這一趟寧府出行,終究是無功而返,廢棄成這樣的院子,哪怕當年曾經有過些什麼,怕是早就被人
砸過了一遞,否則後院也不至於成了個蘆葦灘……時隔六年,朝中的大臣已經換了一輪,留下來的人似
乎就只剩下柳葉了,或者,也可以去查查宮中史官記載的史錄。
天色已經近晚,宮門口點起了宮燈,宮門口站著個人,紫衣如雲,快要融入夜色之中。
墨雲曄!青畫幾乎是在一瞬間把方才所有的脆弱都收了起來,渾身緊繃牽著馬路過他身邊。
見她擺明不想搭理自己,墨雲曄埋頭低笑,輕聲道:“哭了?”
青畫咬牙握緊了拳頭,回過頭勉強扯出一抹惡劣的笑道:“天黑了,王爺眼睛不好使。”
墨雲曄用摺扇指了指她的眼,微笑道:“都紅腫了。”
“王爺這是特地要等我回宮?”青畫被激起了一絲怒火,眼裡不知不覺帶了幾分痞氣,“王爺莫不是
怕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親自來送禮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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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曄看著已然露出本性的青畫不語,只是“啪”的一聲開啟了手裡的摺扇,笑靨如春,她這副模
樣,少了幾分陰沉,反倒露出幾分天真惡劣來,漸漸黑沉的天,她的綠衣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只剩
下一雙眼襯著宮牆上的宮燈,閃著些許星亮的光芒,明明有些紅腫的眼睛、明明是滿滿的敵意,此刻看
起來卻……很是鮮活,就像春天嫩葉上帶的露珠兒,一碰就會滑落,都是最容易消耗殆盡的東西:然而
也就是這個人,表裡何其不一,讓他結結實實吃了好幾次暗虧,逼他不得不正眼相看,就像一隻貓兒碰
到個機靈的老鼠,它總是想知道它跑得有多快,它的巢穴在哪兒?痴兒、忠臣女、郡主、未來的太子妃、
帝師司空的愛徒,他想知道,她究竟有多少個不為人知的面目。
至於為什麼,他不想去深究,也不需要去深究,貓兒什麼時候會吞下獵物自然是飢餓或者需要的
時候,他輕笑:“郡主這真實的性子倒有幾分像雲曄一位故人。”
“故人?”青畫回了個笑,“已故之人嗎?”她沒想過他會用上“真實”兩個字,青畫的真實性子是
什麼樣呢?她捫心自問,卻只覺得嘲諷,“已故之人”,這個稱呼來形容青畫和寧錦,倒真的是貼切無比。
墨雲曄的臉上收斂了笑意,眉宇間的神色幾乎淡得看不見,他沉默了片刻才輕道:“郡主說笑了。”
墨雲曄用不輕不重的四個字一筆帶過了方才的沉默沉悶,只是短短一瞬間,他臉上又是如沐春風一般的
神色,不見半分焦躁。
青畫不以為然,回了個揶揄的笑,不再和他一般計較,牽著馬進了宮門,時候已晚,宮門在她身後
徐徐關上,她有意無意地回了個頭,最後見著的是墨雲曄絳紫的長衫被黑夜染得看不清顏色,明明夜色
黯淡得連面目都看不清,卻不知為何,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眼隔著短短十數丈的距離,和煦如暖風,
只是襯著夜色,暖風也吹不散寒冷,他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帶了一圈寒意。
“高處不勝寒”,青畫突然想起這麼一句,站在宮門裡面對著他露出了最後一絲嘲諷的笑,墨雲曄,
你費盡心機得來的江山大權真的給你換到什麼東西了嗎?形單影隻、怨聲載道,時時刻刻影衛不離身的
日子,換來的不過是大權在握而已,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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