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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無謂的堅持。

愛情本來是多麼美好多麼寶貴的東西，可他對宋知琳的這份愛，已經讓自己變得幼稚又愚蠢。

變得疲憊自卑，面目陌生。

“最近的拍攝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沒什麼大問題。”

裝修復古私密性也很好的二層包廂內，鄭雨盛與宋知琳面對面坐下，看似自然的開始了交流。

他有很多想說想問的話，他當然會有很多想要吐露的內容，然而，在這樣幾句聽似尋常實則空洞的交談過後，鄭雨盛突然失去了力氣。

他覺得很累，很疲憊，他不想再這樣假裝無事自欺欺人，更不願繼續當著宋知琳的麵粉飾美好。

所以他動作緩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並不是刻意弄出的清脆聲響，在桌對面的年輕女生聞聲抬起頭的時候，鄭雨盛抬起眼皮，語調平靜地問了句：“你已經厭倦我了嗎？厭倦了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

宋知琳沒說話。

你愛我嗎？

在心底無聲問出了這句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自我折磨似的話，鄭雨盛放在大腿處的一隻手微微用力，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後，才繼續說：“你是不是想跟我分開？”

說完這句話後，鄭雨盛感覺心底一陣酸澀，就連口腔處都溢滿了令人難堪的苦澀。

他突然意識到，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資本了。

他都是快40歲的人了，而宋知琳還年輕。

她太年輕了，還有太多沒有經歷，可以去經歷的事情。

兩人的步調並不一致，他們是完全不同頻的。

“前輩。”

經過一段足夠漫長足夠難捱的沉默過後，宋知琳終於開口了。

她喊鄭雨盛“前輩”，她一直都是這樣稱呼鄭雨盛的。

從前，男人總覺得這種稱呼很好，是屬於戀人間的獨特情趣，現在再度聽見，卻只覺得生疏，覺得遙遠。

就好像他們從未親近過一樣。

“當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迎著對面那人悲傷晦澀的眼神，宋知琳表情平靜，語氣更是冷靜地說：“當你問我我們是不是要分開的時候，就註定了——”

“我們一定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