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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思忖著開口。
“這一百畝藥田,是你孟家的產業,你就這樣拿出來給你娘做嫁妝怕是不妥,孟家族老們會有意見,到時候爭執起來你夾在中間難做,你娘也不舒服。”
王春華的嫁妝多多少少張楊不在意,自己不是十七八歲要父母出錢出力給自己娶老婆的年紀,不管是聘禮還是成親之後過日子,都是他自己做主。
他不想白佔孟半煙的便宜,從一個沒了爹的孩子手裡拿地,說出去寒磣。況且他更怕王春華誤會,覺得自己仗著年長欺負了她女兒。
“孟家我當家,我說了算。我爹、我爺爺去世孟家族老都沒能拿我怎麼樣,不過一點田地我自然有處置的權力,張叔叔不用在這件事上擔憂。”
孟半煙不肯讓步,家中藥田裡的產出,每年有大半會被張家收了去。不過田莊上的事向來都是莊頭管著,孟半煙只負責每年年底拿銀子看賬目,沒有和張家人有過往來。
潭城縣不是多富裕的地方,一百畝藥田的產出不算小數目了。讓母親當嫁妝帶去張家,比只給銀錢有底氣。
再說張家就是做藥材生意的,主家娘子手底下有藥田,更方便王春華和家中上下打交道。
加上王家的醫館也一直和張家有生意上的往來,王春華手上的藥田就像是紐帶,只要王春華日後稍微上心些,就能讓孃家和婆家往來更多,自己從中也能更說得上話。
感情是處出來的,不光是夫妻,親家親眷也是一樣。母親地位踏實,以後自己往越州府去做生意,也能更放心一些。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矯情。”張楊抬頭看向孟半煙深邃沉穩的眼眸,心中也做了決定。
“清明節後,你拿了放妻書跟我傳個信,我挑個好日子帶媒人去王家。”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和張家說定了母親的婚事,孟半煙整個人都鬆快不少,盤著賬都能哼起小調,看得王春華又好氣又好笑。
笑過之後又捨不得,住了二十年的家要離開,哪有那麼容易。陪著女兒吃過晚飯不像平時總要拉著女兒絮叨一會兒,便獨自回了東小院。
“姑娘,我聽夫人院裡的喜鵲說,夫人在收拾布料,說是要給姑娘做衣裳。”
“這時候做什麼衣裳,夏裝還早著呢。”
孟家一年四季都會做新衣,春裝早在過完年那陣子就做好了,夏裝又還不到時候。
再說自己的娘是個什麼人自己清楚,讓她動針線不如讓她出門和其他婦人去玩牌打馬吊,那才是她喜歡的。
“怕是捨不得姑娘,想在回王家前多給您留些東西吧。”
翠雲其實沒想明白為什麼王春華會想再嫁,她是從小被賣進孟家做丫鬟的,在她心裡孟家就是這世上最安穩最好的地方。
家境殷實,連奴僕下人一年四季都能各做一身新衣裳。主家和氣從不肆意打罵僕人,也不像有些人家妾室通房一大堆,盡是些擺不上臺面的汙糟事。
即便是當年老爺出事家中風雨飄搖,翠雲也從沒想過離開。家裡再難熬也有片瓦遮頭,外面再好也沒個依靠,這便是她最樸實真誠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說吧,別憋著了。”
翠雲搬了個繡墩坐在自己身側,手裡拿著繡繃半晌沒戳一針,話說到半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孟半煙乾脆推開算盤,盤腿坐在貴妃榻上,拿過小錘子一邊錘核桃一邊同翠雲磨牙閒聊。
“姑娘,我沒什麼想說的,姑娘決定的事向來有姑娘的道理,我想不明白的就不去想。”
翠雲坐在繡墩上仰頭去看面色沉靜的孟半煙,原本有些浮躁的心也跟著穩下來。
“是府裡其他人,聽喜鵲說她今天碰上兩個婆子在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