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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遭的越女們也前來看熱鬧,有些心裡泛酸的,也會起鬨要夷光趕緊做決定。
夷光當然不可能去和個剛見面的,而且容貌都不和她意的去桑林。她本意是逃跑,而不是去滾桑林!
她胡亂拒絕了幾個少年,慌慌亂亂的就要朝外頭竄。沒成想剛跑幾步就被一名大漢攔腰給扛在肩上。
“這女子,我中意啦!”大漢哈哈大笑,見著肩上少女發急廝打啃咬也不在意。似乎她那些手段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撓撓癢罷了。
此時越國中原始搶奪婚依舊存在,要是不願意自家女子被搶,族人會前來爭鬥,可是此時並沒有夷光的族人。而那名男子體格健壯,原本想要上前救美的少年也被一把推開。
大漢扛著夷光就朝林子裡走。
夷光見著綠色的林子越來越近,心裡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絕望。
桑林裡的那些笑聲呻*吟在她聽來就是要催命的。
大漢走進桑林中,一把把扛在肩上的夷光丟在地上。嘿嘿的笑著就要伸手過來剝她衣裳,夷光尖叫連爬帶滾的就要躲避開,還沒逃出幾步,就被輕輕鬆鬆的按在地上。見著那張鬍子拉渣又臭氣熏天的嘴要朝臉上親過來,她瘋狂踢打身上的男人。
“咻——!”破空聲從遠處瞬時扎到她的耳旁。
“哎喲!”身上大漢痛叫一聲。夷光睜開眼,卻是看到那大漢一手捂住臉頰滾在一邊。夷光爬起來看見自己方才躺的地方插著一支羽箭,羽箭的翎羽還在微微顫動。
她朝著周圍望去,卻是望見鍾堅一手執弓,身上還穿著長深衣沒有換下來。鍾堅滿臉鐵青,見著在地上叫痛的大漢冷冷一笑,手指又從身後的箭袋中夾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拇指上的玉鞢拉起了弓弦,羽箭的箭尖直指那名男子的頭顱。
大漢聽見弓被拉開的聲響,一手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一面抬頭來看,見著對方束髮戴冠的打扮,就知道並不是越國人。他大聲嚷嚷“春社男女相奔,你壞人好事做甚!”
“好事?”只見鍾堅淺笑,眼裡卻是極冷,“她明明不願,算甚麼好事。倒是你強行將人擄來,還有理了嗯?”
“這本是我越人風俗,要你個外人說甚!呀——!”大漢話還沒說完一隻箭對著他的額頭而來。雖然沒有把他設個對穿,但是對方卻是故意叫他滿臉鮮血淋漓。
鍾堅大步走來,將落在地裡的兩隻羽箭收回箭袋中,彎腰去拉夷光。見著她腳上光光沒有著屢,乾脆把人一背。
“若不是今日是春社,我定要了你命!”鍾堅回頭冷聲道。
夷光趴在鍾堅的肩上,腳上的兩隻屢也在剛才的掙扎中掙脫了。她想起自己差點就要被人□,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鍾堅聽見她的抽泣聲,安慰她道“莫哭了。莫哭了。”
結果他這一安慰,夷光倒是哭的更大聲了。她想回家,她不想要呆在這裡,她不要做什麼狗屁的西施。這個野蠻時代她真的是受夠了!
越來越大的哭聲讓鍾堅手腳無措,他把夷光的身子向上託了託,發現不管他怎麼說背上的少女都是不理他,哭的越發傷心。
他只好拿出以前幼時在雲夢澤打獵時候,父兄嚇唬他的那一套來“再哭,再哭猛虎就要來啦!”
結果夷光一聽,哭聲更加大了,裡頭還夾著哽咽的話語“來了才好,我也不想活了!”
這是什麼話!
這時已經有野合完的少女少年走出來,見著這邊束髮戴冠身著深衣的男子背上揹著個哭泣不止的少女,這下子可是讓人不得不好奇的多看上幾眼。又瞧見男子帶著弓箭,更加叫人好奇了。
鍾堅不想被人圍觀,揹著夷光避過那些武士,走入一間無人的小房舍內。他放下背上的夷光,看著她滿臉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