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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難怪馬文才後來會不服氣,這樣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這個問題本身,也好像根本沒有把馬文才的一番看法放在心上似的。
到這種問題上,馬文才成功抓住了重點,所以他之前絕對是故意的。
馬老爺開口一個謝丞相,閉口一個謝丞相,馬文才質疑,位高權重的人說的話一定是正確的嗎?當然不是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位高權重的人也是人,自然也會有犯錯的時候,當然不能以位高權重的人說的話作為唯一的標準。
最後爭得更兇了,馬文才和他爹的感情好像確實不怎麼好,可能平時相處的時候就是常常帶著□□味兒的吧。
馬文才後來也完全不顧及什麼面子了,當著一講堂的人說他爹這樣只是為了他自己的仕途而已,謝丞相說什麼就是什麼,謝丞相說誰好就是誰好,他就是怕得罪謝丞相而已。
他這樣說完,他爹已經完全沒什麼面子可言了,馬太守一時氣上心頭,狠狠地給了馬文才一巴掌。
馬文才受了他爹一巴掌,心裡又生氣又委屈,直接跑出了講堂…
這堂課上的戲也就到此結束了。青語講得繪聲繪色,講完的時候我們的飯也快吃完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好像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馬文才的身影。
他跑出講堂後到哪裡去了?該不會這個時候還在生馬太守的氣吧。
真是棘手,他那個高傲的性子,即使馬太守做了什麼,他也未必會接受。
我和青語在書院裡找了一圈兒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講堂、飯堂、校舍、藏書樓都已經找過了,最後我是在後山的馬廄那裡發現他的。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趴在那裡唯一的桌子上睡得沉,身上還蓋著件從來沒有見過的衣裳,我在桌子呢另一邊坐下,他睡著的樣子全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我面前,眼角還帶著淚痕,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和馬太守的問題大概一直都是他心上的傷口,一直沒能解決好,一碰就出問題。
我不敢打擾他,就撐在桌子上仔細看他的睡顏,睡著的文才兄沒了平日的桀驁和霸道,安靜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連眼瞼的線條看起來都是那麼溫柔。濃黑的眉毛下雙眼閉得緊緊的,眉頭也緊皺著,他在夢裡該不會都在和他爹鬧脾氣吧。
我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去擦拭他的淚痕,一點一點擦去他的委屈和生氣。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任我隨心所欲地在他臉上佔盡了便宜。
突然吹來一陣風,吹掉了披在他身上的衣服,他還是沒有醒,我重新替他披上的時候想到,除了我,會給他披衣裳的只有馬統和馬太守了吧。該不會是馬太守替他披上的吧,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那證明這個太守爹其實還是十分在意他的這個優秀的兒子的。
希望真是如此,因為我想馬文才他和他爹好好的,這麼好的文才兄,不該經受這些不必要的誤會帶來的傷害。
好久,他都沒有醒,後來還說夢話,喃喃地叫著不知道誰的名字,好像急切地要挽留住誰,我再伸手替他整理頭髮的時候,被他突然地抓住了手,他的話我也聽明白了,他反覆說,&ldo;不要走,不要走,…&rdo;
我任由他握著,可能這隻手是他在夢裡唯一的依靠了,他越說越激動,最後徹底醒了。
他睜開眼時那股兇狠的勁兒,哪裡像是一個遭受了不公平對待內心脆弱的人,他看到我,也絲毫沒有收斂他眼神中的兇狠,連我的手他也毫不留情地甩開了。
我什麼都沒說,而且本來就沒有一點要說話的慾望。他就劈頭蓋臉地問我,&ldo;你來這裡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你也是跟梁山伯一夥兒的是不是?你們都認為他對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