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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都在謝先生房裡,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的我,還順口道:&ldo;謝謝提詞!&rdo;
又繼續吟誦道:&ldo;縱我不往,子寧不來。&rdo;
哈哈哈哈哈哈!
我差點笑出了聲,卻還是憋住了。
他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轉身發現身後的我,又氣又心虛地質問道:&ldo;你在這裡做什麼呀?&rdo;
反正現在更丟臉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
便反問道:&ldo;那夫子您,又為何在這裡呢?&rdo;
他被我這句話噎了回去,又迴避著我的目光,心虛道:&ldo;我在月下吟誦詩經,不行嗎?&rdo;
我笑道:&ldo;溫故當然好了。不過,溫故而知&l;音&r;就更美了。夫子的心聲說是說了,就是不知道,這該聽的人聽到了沒有呢?&rdo;
現在這狀況,我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是喜歡上謝先生了。
他見我無意間瞥向謝先生的房間,忙悻悻道:&ldo;你又胡言亂語,跟夫子我,瞎扯些什麼呀?&rdo;
我有心作弄他,假裝建議道:&ldo;夫子啊,你這樣是沒用的。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膽地去表示,在這裡對月吟詩以寄相思,又有什麼用呢?要麼,就乾脆訴諸於筆墨。這月兒怎麼能幫您傳話呢?&rdo;
他或許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贊同地點了點頭,還一臉真誠地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我又道:&ldo;我若是女子,才不喜歡那畏畏縮縮的男人呢,更何況謝先生又是當今才女,那就更不用說了。&rdo;
&ldo;對呀!&rdo;他一臉幡然醒悟的樣子。發現我在這裡,又急忙擺手道:&ldo;不對不對,我自個兒在月下獨自吟詩,又關謝先生什麼事呢?&rdo;
我心下覺得好笑,他這麼拙劣的辯解,騙傻子呢。
&ldo;怪我啊?你剛剛還謝我幫你提詞呢!&rdo;
他噎了噎,然後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ldo;當然要怪。這個國風詩經裡大都是些靡靡之音,最能移人心性了。你不但偷看了,還敢背誦,又該當何罪啊?&rdo;
&ldo;既然是靡靡之音,那夫子您又為何要背誦呢?&rdo;
&ldo;我,我……我是夫子,心性最能把持得住。&rdo;
我看你已經把持不住了吧!
他望了望天,又借著天色已晚,讓我儘早回去休息。臨走還告誡我不要把這事傳出去,還盡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胡亂答應了一通,便回去休息了。
這個沒下巴的小老頭,可算讓我逮著個把柄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找我的茬兒。
翌日早課上,陳夫子搖頭晃腦地帶領我們吟誦詩經。
&ldo;漢之廣矣,不可詠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rdo;
誦完又道:&ldo;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這些講的就是,詩經裡面的思想,都是純正的。即使是國風裡的俚語風情,講的大都是臣民對君主之無限愛戴,絕不能只在字面上來理解男女之事,知道嗎?那些濃詩艷詞是萬萬不能學地!&rdo;
說的這麼聖人君子的,那夫子您昨晚是在夢遊嗎?
這個時候他正從我身邊走過,我正好看見他書裡掉了張東西出來,不偏不倚落在我桌邊。
我才伸出手,秦京生卻快我一步先撿了去。
不一會兒就聽他在後面莫名其妙地發笑,並且高高舉起手來大叫道:&ldo;夫子夫子,我想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