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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剛才講堂上的一切都分析出來給他聽嗎?不可能,若有那麼容易,他們之間也不會堆砌出十幾年的矛盾。
再說了,那個東西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怎麼說都行,他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反駁我的理由。
說到底,他生氣就是因為執拗和委屈,他不服氣在他爹的眼裡他不如別人,他也看不得他爹為了仕途否定他。
他需要認可,需要他爹的認可。我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就把那件厚衣服展開披在他身上,他又試圖要脫下來。
我抓住他的手,把領前的帶子打好結,這樣就不會那麼容易掉了。
他不解,我道:&ldo;你爹怕你凍著。&rdo;
他很不屑,&ldo;哼,我不需要他的假關心。&rdo;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ldo;誰沒事兒送衣服表示虛偽啊?你自己感受感受,外面有多冷,你爹自己不穿給你穿,這,還是假關心?&rdo;
他道:&ldo;那他還不是更關心他的仕途,為了仕途,他的假好心比這多多了。&rdo;
哦原來文才兄這是在和仕途爭寵呢。
&ldo;你怎麼喜歡把你爹往最壞的方向想呢?&rdo;
他道:&ldo;這件事你別管,他沒你想的那麼好心。&rdo;
呃,所以他還是不肯原諒他爹…
他就這麼走了,留下我繼續寒風中凌亂。
唉,說不上話啊。馬文才和他爹一對父子怎麼相處得跟仇人一樣?
我沒勸回馬文才,我怎麼跟馬老爺交代?不管了不管了,可能十幾年來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也許轉機就在明天,也許他們一輩子都要維持這種狀態相處下去。
但是我想他們之間最大的鴻溝啊,還是她娘親。馬文才跟我說起過,我一直都記得。根源問題不解決的話,這將一直是一個不可調和的問題。
後面,也仍舊沒見馬文才和他爹的關係有所好轉,馬統那個小子整天愁雲慘霧,兩邊都是主子,兩邊都得照顧。
馬文才那邊是和他爹鬧著矛盾,玉姑娘和八哥這邊就是處處充斥著奇怪了。
我發現他們似乎並不像想像中那麼情投意合,有一種人前狂撒狗糧,人後相敬如賓的嫌疑。
反正,他們兩個去哪裡都是出雙入對的,人前玉姑娘是一直扮著男裝的,她的男裝技巧比唐青語都要高出許多,不愧是在風月場混跡許久的老江湖,所以書院裡除了我們幾個知情人,都以為玉姑娘是我家裡的另一位兄長。
秦京生每次看到玉姑娘和八哥在一起,也沒什麼反應,好像玉姑娘從來就與他無關過一樣,但是有的時候,只是偶爾幾次,我能察覺到他臉上那一絲絲藏不住的失落,反正我的想法從八哥出現以後就開始轉變了。我覺得秦京生對玉姑娘還有情。
還有一個奇怪的人,就是馬老爺。他好像總是有意無意地去找跟玉姑娘見面的機會,對玉姑娘的關注也非比常人,這也難怪馬文才到現在還不肯跟他和解,兒子都這麼大了,他本來就對不起馬文才的娘親,現在怎麼能這樣呢。
不過他做的並不明顯,可能連玉姑娘自己都沒有發現不對。然而,馬文才和我對其中的原因就再清楚不過了,還不就是因為玉姑娘和馬文才的娘親長得極像嗎!因為知道,所以馬老爺的行為在我們這裡就明顯得很。
可是,馬夫人是馬夫人,玉姑娘是玉姑娘,長相能說明什麼問題?再怎麼樣他都不應該打玉姑娘的主意。
馬老爺臨走的那一天,馬文才又發了一場脾氣。馬統跌跌撞撞地來找我,讓我去勸勸,不知道又是什麼事觸碰到了馬文才的憤怒點。
我趕到的時候,馬老爺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