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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段時間,雙方暗中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拉鋸戰。
程嬌很難見到崔奕,很多時候是他半夜回來,過來西廂房看她一眼,個時候,她要麼迷迷糊糊抱著他撒會嬌,要麼沉沉睡著。
轉眼兩個半月過去,程嬌的肚子已經顯懷,孕吐反應也漸漸消失,每日不僅吃得多,氣色也紅潤了不少。
六月中旬正值酷暑。
程家的案子終於平冤昭雪,竇暘傷重死在了獄中,竇勛被午門斬殺,其他人不是流放便是沒入宮中為奴。
崔奕將皇帝的聖旨交給程嬌時,她抱著聖旨在崔奕懷裡哭了很久。
皇帝特地提拔她哥哥程雲為五軍都督府校尉,不久之後哥哥便可回京了,她也恢復了程家大小姐的身份。
「侯爺大恩大德,嬌永世難忘。」
如果不是崔奕,程家不可能這麼快翻案,而且有沒有機會翻案,都很難說。
六月底的京城,正是最熱的時候,屋子裡都鎮著冰塊。
崔家後宅只有程嬌一個主子,自然是什麼都緊著她用。
外頭燥熱不堪,裡面卻是沁著一絲絲涼氣。
崔奕這陣子乏得很,便乾脆隨她一道躺在榻上。
程嬌順勢抱著他的腰身,胸腔被這種情緒塞得滿滿的,感激難以言喻。
崔奕攬著她的身子,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笑道,
「嬌,我是當朝宰相,平反冤假錯案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要覺得感激我,你沒有欠我的,反倒是我該感激你,你懷孩子太辛苦了。」
他可是看著她的肚子一天天越來越大,種初為人父的喜悅才漸漸落在實處。
他粗大的手掌在她隆起的腹部來回摩挲,忽然間有個什麼東西踢了他一腳。
「等等!」
崔奕的手僵在裡,緊緊貼著她的肚子不動。
程嬌見他滿臉驚奇,眼底皆是不可思議,不由好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寶踢了你!」
「他真的踢了我!」崔奕眼眸雪亮,嗓音難掩驚喜,
大概這輩子都不曾像此時這般失態,他的心緊張到了極點,手小心翼翼再次貼著,靜靜等著肚子裡孩子的動靜。
不過寶顯然不太給他面子,踢了一下就不再動了。
崔奕等了好久不見動靜,失笑一聲,鬆開了手。
程嬌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
「前幾日我就告訴你,他能踢了,你不信。」
「哈哈!」這是崔奕一次感受到孩子的真實存在,眼底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程嬌側身依偎在他懷裡,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滿足。
二人用了晚膳,崔奕便陪著她去後花園裡散步。
「對了,嬌,竇暘死在了獄中。」
崔奕說到這裡,語氣有幾分艱澀,竇暘在獄中表現很好,也很默契地沒把夜的事聲張出去,配合著他說是偷盜軍機文書,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也省了他很多首尾。
竇暘這麼做,自然是想得到程嬌原諒,但崔奕不會提,一個人錯了就是錯了,不是一點點悔改就能抹去他的罪惡,崔奕之所以提一嘴,是想讓程嬌徹底放下這個人。
程嬌顯然很久不曾想起竇暘,一日她撿到個布條,並沒有傻到真的去見面,而恰恰崔奕早就安排人暗中盯著動靜,便乾脆李代桃僵演了一齣戲。
她垂下眸,眼中的笑意淡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他,如果不是竇家,我爹爹不會死,我也不會」
程嬌說到這裡,眼眶一紅就沒說下去,扭頭望著崔奕,
「侯爺,我哥哥大概多久回來?」
崔奕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