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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為民除害”的可能性，如果是這個想法，怎麼也不該是僅僅三個人前來。

西爾維婭迅速轉過頭，緊張地注視著顧南，生怕他說出一個“嗯”字。

顧南也沒有讓她失望，他甚至都沒有搭理一下諾里斯的意思，拍了拍少女無歸的肩膀道：“你先上。”

顧南這態度，卻是讓諾里斯和陰影女神同時愣住了。

無論諾里斯有多讓人憎惡，引發過多少災難，他都曾經是整個眾神世界的風雲人物。

對他憎恨也好，嘲弄也好，誇獎也好，總歸沒有人能忽視他的存在但是顧南做到了。

他們恐怕很難理解，對於顧南來說，諾里斯僅僅是一個怪而已。

背景再豐富，經歷再傳奇的怪，也只是怪，而怪就是用來殺的。

與顧南一樣可以無視諾里斯的，還有少女無歸，她壓根不認得眼前這人。

但活死人的棺木已經到手，無歸不介意履行承諾。

於是無歸毫不猶豫地出手了，帶著魔佛兩意的掌印，直接印在諾里斯的面前。

諾里斯啞然失笑，手中的書籍輕輕一舉，面前便出現了一面銀鏡。

在無歸的視線中，面前的鏡子將自己清晰映照出來，越靠近它，鏡子裡的掌印就越清晰。

一直到無歸打中那面銀鏡，與自身幾乎完全相同的力量，便毫無阻礙地擊中了她。

銀鏡瞬間破碎，而無歸本人也悶哼一聲任誰與自己全力對轟一次，感覺都不會太好。

諾里斯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上萬年的征戰生涯中，見過太多這樣的對手。

哪怕自己剛剛從封印裡甦醒，那也不是……嗯？

諾里斯面前再度爆開一團銀霧，卻是又一面鏡子被轟碎了，這次出手的是顧南。

顧南的拳頭上滿是鮮血，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但他卻如同毫無知覺。

諾里斯眼睛微眯，一道又一道銀鏡佈置在面前，卻被顧南一面接一面轟碎。

直到兩人正面相對，諾里斯突然露出一抹淡笑，身後出現一面無框薄鏡。

薄鏡映出諾里斯的身影，顧南一拳落下，直接將諾里斯的身體轟碎，可鏡中的他卻依然完好無損。

顧南連停頓都沒停頓一下，又是一拳轟向鏡面。

恐怖的撞擊聲再度傳出，薄鏡也被他打得粉碎，而顧南手上也多出一個傷口，並迅速開始癒合。

但諾里斯顯然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殺死。

“沒有用的。”他的聲音中，開始透著明顯的瘋狂，“你能殺死一個，那麼上百個我呢？”

隨著諾里斯的話音落下，顧南面前竟是擺出了上百面鏡子，每一面中央都有著諾里斯的身影。

顧南卻只是無聲地笑了笑，身影瞬間衝進鏡面之中，口中同時說道：“你們倆守住中央。”

西爾維婭和無歸兩人不敢怠慢，很快來到上百面鏡子的中央等待，隨即才看見讓她們瞠目結舌的事。

進入鏡面後的顧南，竟然像是一隻靈敏的猴子，飛一樣在鏡面之間穿梭著，飛快擊殺著上百個諾里斯。

“你不是神明。”諾里斯瘋狂的聲音中，透著一種莫名的意味。

鏡之世界是他的根本，他可以在其中任意更改法則，任何神明落入其中，都不免會束手束腳。

哪怕是光明與公正之主，進入一個純粹由黑暗法則構成的世界，也一樣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但是這對顧南毫無意義，因為他完全是在使用自身軀體，根本不受任何法則影響！

也正是因為如此，諾里斯才篤定他不是神明沒有一個神明，會擁有這樣強大的軀體。

顧南笑了笑，沒有說話。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