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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捋了長髯坐在一旁。尊師重道是禮儀,羅成規矩的和師傅見禮,北平王早已坐在一旁。
“近來學了些什麼功課?”王爺問,宋先生就拿起一本書,翻開幾頁讓羅成背誦講解。
羅成依稀憑了記憶背了一些。
待考過羅成的窗課,王爺不是十分滿意,因他雖是能背出文章,解釋卻十分牽強。
宋先生搖頭晃腦,吳音呢噥地誦讀:“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小王爺,此做何講?”
羅成撇撇嘴,掩飾不住的厭煩,嘟噥道:“君像君,臣像臣,父像父,子如子。”
宋先生又搖頭晃腦道:“然也!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羅藝哼了一聲,考紫嫣道:“李子顏,你且講講,這段文章的意思出處?”
紫嫣不知北平王如何突然考她,順口答道:“這段是講,齊景公求教孔子如何治國,孔子說了這八個字,做君主就應該有君主的樣子,做臣子就應該像臣子,父親像父親,為人子者要盡本份,國家才有望。景公聽了說‘父親不像父親,兒子不像兒子,縱有飯也吃不上!”
話音一落,羅成嫌惡的目光落在紫嫣身上,雖然不屑的一瞥,但那紫嫣已經察覺。北平王是借了她的口去教訓兒子的叛逆。
羅成微哂,背手挺胸侃侃而談:“父王,孔夫子這就是愚忠愚孝的論調,孟子尚能講‘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父王昔日給孩兒講那湛盧寶劍的傳說,不也是說,湛盧是有靈性的神劍,能夠滴血認主。仁道之君,方可使用此劍,‘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寶劍都知道辨別是非善惡,孔夫子那些文章要挑著讀!否則天下賢士也只能和孔夫子一樣絕筆與《獲麟》,只剩一哭了!”
羅成執拗地頂撞,紫嫣一驚,卻險些為這段精闢的論斷拍案叫絕。
小王爺從孔夫子說到湛盧劍,竟然連孔夫子七十三歲見人於亂世挖出麒麟,斷定國之將亡大哭絕筆的事都提出來,想這小小年紀的小王爺還真有些自己的思慮,不可小看他。
宋先生拿出戒尺,拍在案子上,紫嫣心頭一驚,難道要打手板?
這時羅星從僕人堆裡訕訕地出來,皮笑肉不笑地告饒:“王爺,宋先生,求您大人大量開恩,饒了小王爺吧!”
紫嫣心裡暗笑,明知自北平王前些日誤傷了小王爺後,未必再敢碰著嬌貴的小王爺一下。
王爺看了眼宋先生,對羅星喝了聲:“手伸出來!”
羅星顫顫巍巍伸出勾著的手板。
捱打的是羅星,頂撞老師的是小王爺。
就聽啪啪幾聲脆響,羅星哀嚎聲殺豬一般難聽,大聲嚷著:“奴才替小王爺領責,小王爺可是要讀書上進!”
兩旁的跟班小廝嚇得渾身亂顫不敢抬頭。
紫嫣都隨了那幾聲清脆的手板聲周身戰慄。
“李子顏!本王問你話呢!”羅藝開口道,紫嫣忙應了聲顫巍巍向前,偷眼看王爺,面色青寒。
“今日從銀安殿退堂後,你們小王爺去了哪裡?”
紫嫣偷眼看了羅成,應道:“子顏不知,子顏只知道小王爺是去……是去了……”
“軒轅臺!”羅成搶話答道。
啪的一聲,戒尺拍在桌案上,羅藝怒目圓睜。
“本王下午才從軒轅臺歸來!”
“那一定是走叉了路。”羅成忙應道。
“誰問你話了?李子顏,你從實招認,若敢半句謊言,你可看到……”
王爺對了窗外一喊:“羅春,請家法來!”
外面一陣響動,老家人羅春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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