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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父還是叫我細君吧&rdo;,細君指著旁邊的幾個練舞舞女一邊道。
李延年聽罷又哼了一聲,剛揚起的嘴角又癟了下去,&ldo;說句不該說的,翁主還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那舞女是臺下十年功,翁主又是心浮氣躁的主,練的成麼?&rdo;。
&ldo;師父怎知細君心浮氣躁,旁人說的師父就信?為什麼不自己親眼看看細君是不是會半途而廢&rdo;,細君有些著急道。
&ldo;況且細君不貪心,不求學的那麼出神入化,能上得了檯面就成&rdo;。
&ldo;翁主可知漢高祖戚夫人即善翹袖、折腰舞&rdo;,李延年正眼看向細君。
細君眼神一滯,難道剛剛那舞女跳的就是戚夫人的折腰舞。
仿是知她心中所想,李延年又道,&ldo;剛剛翁主所見那舞女還只是基礎功罷了,更何況翁主已過了最好的練基本功的年歲&rdo;。
李延年說起打擊人的話都不帶停頓的,一旁的軍須也聽懂了些許,他摸摸鬍子看向舞臺上的舞女。
細君走到臺子下看著舞女,只見舞女的每一個動作都調動著全身的力道,身體之柔韌非常人所能及,她一時看入了神。
&ldo;將花養到花瓶裡去&rdo;,李延年轉身將花遞給身後的侍女吩咐道,一邊看了眼軍須手裡的那支月季。
&ldo;都覺得這花漂亮,可這花卻刺手的很,不是所有人都能握得住這帶刺的花&rdo;。
軍須低頭凝視著手中月季,&ldo;可是有握住地急會呢,也許就握住了,李大人,你說是不是?&rdo;
李延年一皺眉,急會?機會。他搖搖頭轉身走向門口。
舞臺上的舞女朝細君一拜,&ldo;奴婢跳完了,翁主還要再看一遍嗎?&rdo;
細君回過神來朝舞女擺擺手,轉身她看見原地早已不見了軍須和李延年,只有玉兒拉著阿元在說話。
整整一下午,李延年都不在樂府中,由掌舞宮女教導細君。
被李延年的話刺激一番,細君練起舞來更是賣力。
做一件事認真起來時間過的就快,細君流了一身汗,打發玉兒回去取披風,雖說是春天,仍能感到一絲寒意。
環顧周圍,依舊沒有看見李延年的身影,細君看向一旁的掌舞宮女,&ldo;李大人平日不住在樂府嗎?&rdo;
&ldo;李大人他是住在樂府的,李大人之前吩咐過奴婢,大人只負責教授翁主音樂&rdo;。
細君&ldo;唔&rdo;了一聲,他這是說只有等到他學習音律時才回出現在她面前。
殿中倡女都去換衣服了,細君自覺無趣,見玉兒還沒來,便慢慢向外走,春風拂過被汗水浸透了的衣裳,她一陣冷顫。
忽然溫暖襲來,身上披上一件披風,詫異間,細君嗅到了一股&ldo;奇怪&rdo;的類似羊奶的味道。
看著身上的深色披風,細君仰頭看見軍須,她連聲道了謝,又扯下披風遞迴。
&ldo;謝謝大人,軍須不冷&rdo;。
&ldo;翁主是嫌它有味道麼,在我們烏孫常年和馬羊打交道&rdo;,軍須盯著遞過來的披風,察覺了細君微微抽動的鼻尖。
細君連忙搖搖頭,&ldo;不是的,軍須大人應當明白這樣不好,男女有別&rdo;。陽光下,細君看著他黃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睛熠熠生輝,看得出他有姣好的輪廓。
&ldo;你們漢人就是這些續禮麻飯!&rdo;
細君聽了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虛禮和麻煩,她搖搖頭目光又移到了他那那紅棕色的鬍鬚上烏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