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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文集,到了考試中,便可以自己挖出來參看。
第二件,你們可以找槍手,等開考後,我可以幫忙將題目傳出貢院,送到你們指定的槍手那裡。等槍手做好文章後,再將文章傳進貢院,送到你們手裡,你們直接抄到試卷上就是。
第三件,我可以幫你們在糊名謄錄之後,將詩卷送到你們指定的考官手裡。一共十個考官,哪個都可以。這三件事,一件價錢是五十兩,先交錢,不給任何憑據。”
謝先生一番介紹,只聽得幾位士子目眩神迷、心馳神往,紛紛在心中感慨一番,此人果真是大拿,防範嚴密到極點的鄉試考場上也能如此縱橫捭闔。就是太貴了,一件五十兩,相當於兩三戶普通人家年收入了!
方應物瞧這謝先生侃侃而談的模樣,真有幾分坐而論道的風采,與兩個月前比簡直天上地下。
“莫非兩個月前他剛開張,沒什麼底氣把握,而如今已然登堂入室,包裝成了手眼通天的高人,所以居移氣、養移體了?”方應物暗暗想道。
項成賢忽然開口問道:“謝朋友當真能辦到?”
謝先生瞥了項成賢一眼,“不滿諸位,本次鄉試由巡撫行轅總提調,杭州府、錢塘縣、餘杭縣三個衙門都受調遣使用。一般人沒法打通這些關節,但本人上面通著巡撫行轅,所以剛才所言的確可以辦到。”
巡撫行轅!眾人不禁低聲驚呼。鄉試考場上具體辦事的都是從各府縣調配過來的,也只有巡撫衙署的威力能夠壓服和指揮他們。謝先生如果在巡撫衙署裡有足夠過硬的門路,那確實可以辦到那些承諾。
方應物聽到這裡,已經略懂了謝先生團伙的手法,無非是勾結辦事胥吏而已。
大明官場上,官和吏的區別是那麼明顯,具體經手辦事的往往都是胥吏,官員不可能事無鉅細的體察入微。
從理論上,謝先生的確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一個官員的情況下,與各衙門胥吏互相勾結串通,在鄉試考場中大開方便之門。他和那位石幕僚可以打著巡撫衙署的旗號,別的衙署胥吏自然要賣他們面子。
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項成賢忍不住側頭對方應物低聲道:“莫非。。。。。。王撫臺也在其中有份?”
方應物聞言臉色一變,他倒是忽略了這點!他當然知道王恕肯定沒有參與這些不上臺面的事情,但是人言可畏,萬一風聲傳開了,產生王恕縱容方便之門中飽私囊之類的流言,那可不是好事。
若王恕王巡撫名聲正直,他這便宜外孫中舉後才不會被人非議和懷疑。若出現了王恕舞弊的流言,那他方應物就算中舉,豈不也要被人打一個問號?
當然方應物若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但問題在於,方應物身不太正,自然有點做賊心虛。他越是做賊心虛,越是期望王恕名聲正直。。。。。。
項成賢又悄悄問道:“你花錢做這事麼?”方應物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作為高階、小眾、低調路線實踐者,當然瞧不起這種撬門溜鎖式的方法。
項成賢皺眉半晌,下定了決心,咬牙道:“不瞞你說,我是頗為心動的。但如今囊中羞澀,銀兩所剩不多,還望方賢弟藉助。”
方應物突然感到左右為難,錢不是問題,不差這百八十兩銀子。但問題是,他真要眼睜睜看著這謝先生收錢辦事、串通考場麼?這樣下去,怕就怕出現涉及到王巡撫的流言。
從另一方面想,這些舞弊對項成賢考試很有幫助。自己另有辦法,自然不需要謝先生通關節,但項成賢卻需要,而且這個機會已經擺在了面前。
拋開大道理不講,如果自己壞了這好事,那對得起項成賢麼?項成賢會理解自己麼?他會怎麼看待自己?
方應物悄悄嘆口氣,眼看著就快考試了,怎麼又出現這麼一道難題?(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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