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第2/4 頁)
光淡淡,隱藏細微的蔑笑,向贏祝道:“父王,王兄向來本分,斷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思。”
殿中除去贏祝與贏霽,還因此事來了二人,大祭司巫咸與冢宰鮑庸,皆在為贏霽求情。
贏祝已經是信了贏霽的話,只是還想聽聽羲瑤的說法,讓女侍將玉片遞了過去。
“上天還惱於孤,神女造福百姓為孤積福,上天可是就能不再提及此事?”
羲瑤望著手中的玉片,贏弈的目光望著她低垂的小臉,落回到她手中的玉片上。
她點頭。
而後上前去將贏霽扶了起來。
贏祝未阻攔,“既是上天的意思,與霽兒無關,霽兒不必放在心上了。”
“是,父王。”贏霽行了一禮。
贏弈的目光看著他,又看向扶起他的羲瑤。羲瑤能感受到贏弈的視線,總是帶著涼意難以忽視,她不敢去對視。
她心裡亂亂的。
贏弈對於他計劃的失敗似並不惱,察覺不出他的情緒。
贏祝遣退眾人離開。巫咸、鮑庸幾人便都立於王寢階下。贏弈望向贏霽,“恭喜王兄了。”
羲瑤瞧著他,躲到了巫咸身後。
贏霽看著贏弈,“非我所做之事,險以命相賠,何來恭喜?上天明鑑,必報應心懷不軌之人。”
贏弈笑,“上天明鑑,遣神女代行人間事,想神女必是明鑑。”
羲瑤聽著他的話,見他向自己看了來。
鮑庸與贏霽的視線也都投過來。
巫咸替她解圍,“天遣神女輔佐王上,皆由王上明鑑。神女年紀尚小,不過是溝通人神。”
話落,幾人不再於此事多議,各行其道。
羲瑤抓著巫咸的袖子,隨他離開。鮑庸跟隨於巫咸,與他說著近來沂河水患的事,詢問是否為對河神的祭祀不到位。
贏弈隱約聽得一兩句。
看著巫咸身側像個掛件小娃娃一樣乖巧的羲瑤。
如若她不曾偷偷私見他兩回,那確實是個分外乖巧聽話的神女。
羲瑤的思緒已經都被鮑庸所說之事吸引。
“治水無果,傷亡眾多,王上不管不問,只道他們觸怒河神理應獻祭於水,此事大祭司看該如何?”
“對神靈的祭祀不可懈怠,沂河既氾濫,又還能如何?上天若存憐憫之心,想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贏弈未回翠微殿,而是出宮去見齊昭。詢問今日稟上的沂河水患具體之事。
羲瑤回到寢院,坐在案前卜了一卦:此次若前往沂水岸,旦亳,其途可險?
小吉
她遂起身去見巫陰,與他言想要去往旦亳城。
巫陰不允。
“水患之處,兇險混亂,別處都行,唯這處不行。”
坐在榻上,巫陰極其嚴肅,羲瑤又與他寫到:天說小吉
“不行。”
沒有商量的餘地,羲瑤只能懨懨離去,隨阿汝到奉天殿,跪坐神像前與先祖之神祈禱。
人首鳥身的商人先祖,一隻神情肅穆的雌鳥。
上天派遣而來,誕下商王贏契,佐其奪得天下後重迴天上。
商王乃神賜的王族,天命的天下共主,商與天地共存。
贏弈自齊昭府邸回到王宮,覲見贏祝。
接連之事已讓贏祝十分煩躁,他坐在酒案後摟著女侍,眉間壓著不耐,“羿兒又為何事而來?”
“神女欲布善行為父王積福,兒臣想,何不借此讓天下都知父王的仁德?今聽聞旦亳祭祀有缺惹怒河神,引得沂水氾濫。河神拋棄了他們,可父王不會拋棄自己的子民,不若讓兒臣們與神女前往旦亳救助他們,天下必會因此頌揚父王仁慈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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