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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踩著小碎步,飛奔了過來,將懷裡兜著的山芋呈現在姑娘面前,並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吃。
姑娘不想接,也沒有力氣接。
大叔便將山芋扔到了一旁,用自己軍大衣的袖口擦乾了姑娘臉上的冰渣,並安慰道:“銘心,你有沒有想過,你一直等錯了人嗎?”
姑娘的心裡也在疑惑,不是他嗎?她一直等待的期望的居然不是他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心裡響起:你等待的,重生的,追尋的,其實是另一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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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的敲門聲在耳畔有節奏得回放著,終於,我睜開了眼睛。
我迷迷糊糊得從被子裡爬了出來,結束了夢的一切,終止了一切的夢。
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得看著室內的一切,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再也承受不了吵雜的敲門聲,我才一個軲轆從床上滾了下來,套上拖鞋在地板上一陣踢踏而過,最後開啟了公寓大門。
門外站著一個黑眼圈像是炭筆畫上去的缺覺青年。
我腦子整理了半天,才想起這個青年是我的好鄰居——六節太郎張同學。
六節太郎遞給我一張門票,打完哈欠,感覺上輩子做了蝙蝠這輩子才會白天懶洋洋的樣子看著我,問道:“唐老師你也大白天睡覺啊?”
我撓了撓後腦勺,理了理自己亂蓬蓬的頭髮,眯著眼睛望向手中的門票,不答反問:“你給我的是什麼?”
六節太郎也眯著眼睛,睡意飽滿道:“承諾您的音樂會入場券啊。著名鋼琴家阿里瓦迪的,您不會沒聽說吧?他可是李雲迪的老師,彈肖邦的高手。”
我看著入場券,腦子才有了點慶幸。揚了揚眉梢,我發笑道:“我得糾正你的介紹方法。阿里瓦迪首先是國際鋼琴大師,然後才是李雲迪的老師。bytheway,李雲迪雖然逃脫不了腐界的惡爪,但人家鋼琴的造詣還是很高的,是比郎朗還要高的。”
六節太郎對我比了個“止”的手勢,告饒道:“唐老師,咱先不說了。你拿到票我就大功造成了,今天晚上再來聽諄諄教導。嗯,要是做晚飯的話,也勉為其難給我留一點啊。”
我無奈得搖了搖頭,跟老教授們面對網霸學生一般得嘆了口氣,順手關上了公寓的大門。
此刻的我頭腦已經清醒,知道今天自己幹了什麼,睡覺又夢見了什麼。紛至沓來的現實與夢,虛幻與理想,讓我的腦子空前清醒。
我好像知道了迴歸現實,自己應該怎麼做,怎樣做,才能對得起一個人只有一次的人生。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入場券,我閉起眼睛,自己對自己道:久違了,阿里瓦迪。
第105章 霸王條款
蒼綠的消音地毯,一直從玻璃大門的開合處蔓延到會議室的門口,描繪著大廈最外緣輪廓的過道。走在上面的每一步,地毯都在向路人展示著自己的鬆軟和無人問津。
過道左面的牆上是風格各異的油畫布置,右邊是可以俯瞰全城的玻璃牆。
我手揣著三張薄薄的合同紙,領略不到左右的風景,只有滿腹的心思,沉重地走到了這過道的盡頭。
我深知,開啟這會議室的大門,看到的不會是印象裡那個青澀又固執的男生,不是那個開口就能憋死人的悶騷小孩,更不會是那個我能影響和被他影響的朋友。
門後的一切,不僅是未知,還是我重生的唯一見證。
離會議室的大門只差一步,一陣吵雜聲伴著門縫下雜亂的鞋子光影,讓我瞬間緊張了起來。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在我愣神的片刻,四五個穿著齊整西裝的商務人員走了出來。一個面色焦慮,一個面帶喜悅,還有若干沒能細看,但是他們看到我的表情都是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