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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找到電話了。
“喂?”築兒回答,“抱歉,我現在在忙耶,晚上再聯絡好不好?”
她很快把對方打發掉了,抓著全空了的包包放在茶几邊,然後再把剛剛倒出來的東西用手當掃把全部再掃回包包裡去。
看得靖翾是歎為觀止,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而化之的人。
“抱歉,剛才我們講到哪了?”築兒的模樣十分正常。她回想了一下。“對啦,你問我從前是怎麼演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耶。”她誠實地說。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接這份工作?”靖翾才剛舒放的眉頭立刻又皺了回去。
“我很少接晚會的啊。”築兒一點也不怕他。
“就算你不常接,”靖翾按捺住脾氣。“也該心裡先有個腹案或計劃,再來跟我談這份工作吧?”
築兒側頭想了想,軟黏黏的聲音說:“沒有耶。”
築兒素日能教人神魂顛倒的迷人嗓音,顯然對靖翾也起不了任阿作用,他直截了當,不留情面地教訓她:“你這樣的態度怎麼做事?”
又不是他的職員,為什麼要被他刮?築兒不服氣:“是誰有問題?你們至少也得先讓我知道你們需要的表演時間,我才能計劃吧?是你們自己沒講清楚的。我本來就不想接這個case。”
靖翾的神色是頗不以為然。他的想法是,他是“提供”她這個工作的人,所以應該是她準備好節目來供他挑選跟他報告才對。
他冷冷看她:“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要接?”
“是你妹妹拜託我,我才答應的啊。”築兒的想法卻是,是他們來“拜託”她演出,所以當然是他們把細節都想好,她再來表演嘍。
兩個人,一個太高傲,一個太不在乎,所以兩條平行線只會變成愈來愈遠的拋物線,完全沒有交集。
“我妹妹拜託你,你就答應了!你跟她從前又不認識,你這人的心腸很好啊。”靖翾的語氣十分反諷。他向來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也十分以此自傲。不管多大筆的生意,什麼樣的對手,他都可以不慍不火以最理智的態度與對方達成共識,只是,不知為何面對築兒這個小女人,他的脾氣竟不太管得住。
築兒倒不生氣,因為她一點也不在乎他。她聳聳肩:“你妹在電話裡聽起來滿可愛的。”
靖翾不說話了,只是笑笑,唇邊那抹弧線十分諷刺。“如此聽來,你對這個工作並沒有很大的興趣,我們是不是還需要繼續談下去呢?”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築兒難得也聽懂了。她十分乾脆地站起身來,微笑對他說了句:“謝謝啦。”
像是謝他解放了她的麻煩似的。
“不客氣。”他的眼神驀地變得更冷,那麼淡漠的表情,還真讓築兒懷疑,他身上流的血到底有沒有溫度啊?
很紳士地,靖翾替她把門開啟!算是送她出去,然而他的眼光卻停留在築兒剛才不懂得怎麼去開的門環。築兒終於明白他替她開門只是為了奚落她剛才撞門的糗狀。
他這人,講話不必帶刺,無需言語,就能讓人感覺他的優勢,凸顯她的蠢。
上帝是在造這個男人的時候,只顧著捏製最完美的外型,卻忘了給他一個正常人的心嗎?
築兒暗暗扮個鬼臉,頭也不回地步出了他的辦公室,任憑那扇厚實的銅門在她身後關上。
“啊,你是桑小姐吧?”
迎面而來一名女子,與築兒年齡相仿,圓圓的臉,甜甜的笑容,讓人一見就有好感。
“我是齊亞琵,昨天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哇,你本人比照片還漂亮呢!”亞琵毫不吝嗇她的稱讚。“抱歉,我剛才有點事出去了一下。你跟我哥談過啦?都談好了吧?”
看見亞琵的熱絡勁兒,築